是我?关柏以为他忘了,他闭了闭眼,只有关柏才知道他给自己编了一个谎,他永远走不出他年少时为自己画的圈。大脑比理智要诚实,他什么都记得,酒精擦掉了他心上最后一道自欺欺人的颜料。
布利斯没发现关柏神色有异,“老师,我可能会去深造两年,但是我结束以后就有工作了,我可以跟你一起生活了……”他越说声音越小,关柏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
关柏望着眼前年轻的男孩,他其实舍不得这孩子伤心的,“抱歉,布利斯。”
布利斯的眼眶迅速蓄上了眼泪,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关系……老师,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
关柏鼻腔满是酸意,他摆了摆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