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抬头大叫:“既不敢出战,那就快快投降,莫做缩头忘八。”
两人说不尽的嚣张,也引得身后列阵的部下士卒轰然大笑,笑城中无人,笑城中胆怯。他们在徐翕毛晖带领下,齐齐高喊起来:“濮阳军无人,不敢出城战。再做缩头龟,不如开城降!……”喊声震天,直上城头,直传城中四面八方。
城头濮阳将士哪里忍受得住,他们本是满腔怒火,一心想为乔太守复仇,只是遵大乔军令,固守待援而已。将士俱咆哮起来:“将军,乔将军,出战吧!斩杀城下那两不识好歹的莽汉,让他们见识我濮阳的厉害。”
大乔听到城下搦战,特别是那打油诗,也是俏脸发红,羞恼万分。不,不能让他们嚣张,再这样下去城头士气将无,城中百姓更会丧失信心。到时不用厮杀,将士百姓都要流散逃亡了,濮阳哪里守得住。
如此一想,大乔柳眉一竖,梨花枪重重一击地上城砖,冷厉娇喝道:“将士们,随我出城!斩杀贼将!”
“遵命!”濮阳将士怒火喷涌,振声高吼。
“且慢!……”张清孙二娘两人又一次抱拳行礼,拦在了大乔面前。
“莫非让他们嚣张不成?莫非让我濮阳将士心寒不成?还想阻止?”大乔玉面寒霜,冷冷说道。
张青孙二娘对望了一眼,无奈摇摇头。他们确实是想阻止大乔出战哪,这大乔可是他们的主母,贸然出战,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孙二娘展颜一笑,抱拳说道:“乔将军,如此情况下,不敢阻止。我夫妇二人愿打头阵,为将军斩杀敌将。将军不要出城罢……”
“你夫妇二人可行?”大乔注目两人,她并不知两人身手。
“愿试一阵!”张青高叫,无论如何,保得大乔安全就好。
“那好,你两人随我出战。第一战交由你夫妇,我为你们掠阵。”大乔思忖片刻,做出了决定,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身手。
张青孙二娘又对望了一眼,无奈苦笑,还是无法阻止大乔出城,但至少已是不上阵厮杀了。“遵乔将军令。”两人点点头。
随着“咯吱咯吱”声响起,数名城门卒子卷动巨大沉重的轱辘,将巨大的原木吊桥缓缓放下。霎时城门大开,一匹青骢马一马当先驰骋而出,后面紧跟一白一黑两匹骏马,继而无数濮阳兵马汹涌而出,杀声震天,气势如虹。
张青朝大乔、孙二娘略一拱手,紧握手中朴刀,一夹马腹,就往阵中驰去,高声大叫:“东平护卫军张青前来一会!”
“来得好!受死吧!”那徐翕早望见城中军将涌出,见得一将飞奔入阵,也是咧开大嘴,发出爆吼,高举起青铜大刀冲杀过来。
呼吸间,两马已是冲到一处,张青抡起朴刀便朝徐翕头上斩去。徐翕嘿嘿直笑,不躲不避,青铜大刀也是迎面劈下,劲风呼呼。
“砰!”青铜大刀直直斩在朴刀上,发出金铁巨响,闪出星点火花。
张青霎时觉得虎口一震,已是发麻无力,胸口一凝,继而气血翻涌,喉间一甜,气血几欲冲喉而出。好大的力气,张青凛然一惊。
“嘿嘿,吃俺一刀!”徐翕大刀收回,紧接着又一刀迎面重重劈下,破风而来,呼啸汹涌。
张青哪里顾得上思索,咬着牙,举起朴刀,狠狠朝青铜大刀迎了上去。
“砰!”又是一声金石巨响,那青铜大刀被张青强行荡开而去。
然可惜,再难压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张青口中喷涌而出,喷了徐翕满脸。
“娘的……”徐翕破口大骂,继而狞笑着又挥刀上前,青铜大刀朝着已是无力的张青头上斩去。
眼见张青已是性命不保!
未几
只见大军旗帜招展处,纵马驰出一员使者,高举号旗,望濮阳城下而走。到得城下,那人高声大喊:“乔将军,以及城上将士听真:兖州诸郡,尽为刺史治下!今东郡乔瑁重伤难治,不能施政,百姓惶恐,庶务混乱,合该归政府州,权交刺史,以待朝廷委派。”
那使者继续大喊:“速速开门献城!……如若不然,大军攻城,生灵涂炭,于心何忍!届时悔之晚矣!……速速开门献城!”
“速速开……”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一支箭矢疾若流星,带着破空之声从城头激射而来。那使者眼睁睁地望见箭矢迎面而来,却是躲避不及,正中咽喉,凄厉惨叫一声,“啪”地摔下马来,手中号旗随之抛掷于地,尽染鲜血。
几乎同时,濮阳城头,一个纤细的身影愤愤地放下手中鹊画弓,那身影头戴一顶铺雪曜日盔,身披银白兽面吞头连环铠,内着猩红软纱裙,粉嫩肌肤,绝色容颜,只是秀眉倒竖,俏眼圆瞪,愤愤娇声呵斥道:“休想……”
不消问,这女将军正是东郡乔瑁的女儿宋时江未过门的夫人大乔乔玉屏,一段时间不见,更是瘦消与憔悴了一些。她转过身子,面朝濮阳城头无数守军,玉面寒霜,高声叫道:“将士们,那刘岱无耻,暗算我爹爹,害我爹爹重伤;如今更想霸我东郡。如此奸诈无耻之人,真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