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
“唉!想当初我等二十路诸侯伐董,诸军各心怀鬼胎,按兵不动,能忠义进发,勇烈进军者唯孙坚孙文台耳。唯可惜得汉神器而潜匿不言,阴怀异志,而惹杀身之祸啊……”宋时江不由感慨,他脑海中分明的浮现起那头裹赤红巾、手持古锭宝刀的雄伟身姿来。文台啊,你就这样昙花一现,退出了争霸之路。不过,你不知道的是,你有两个更为优秀的儿子,他们会代替你继续逐鹿天下。来吧!孙策、孙权,我等着你们。
朱武激昂言语,继续指点江山:“孙坚陨落,其部下遂为袁术收编。袁术握有淮南沃野之地,又占有传国宝玺,更兼袁门嫡子,门生故吏众多,依附之人如过江之卿,声势于南方一时无两。”
“孙坚那豫州也是为三方所瓜分,一方为袁术,一方为刘表,更有一方却是陈留曹操。”
朱武停息了一口气,声音重读在曹操二字上,神色更是凝重:“曹操端得是枭雄,首发檄文,首倡聚义,赚得了天大的名声,天下贤才勇将敬其忠义,汇于麾下者,不计其数。其本家豪杰有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文有刘晔、满宠、吕虔、毛玠为用;武有乐进、李典、于禁来投。……新近曹操又得一文一武,文者师出颍川……”朱武朝着郭嘉拱手行礼,笑道,“不消说,就是那颍川戏志才,被曹操奉为谋主。武者,却是腰大十围,勇猛绝伦,万人难敌,名唤许褚许仲康……”
“勇猛绝伦?万人难敌?……哈哈,怎地个勇法?……”一听到勇猛几字,不喜谋略,不耐聒噪,听得晕晕欲睡的几个粗豪猛将却是耳朵一竖,兴奋了起来,忘了前番监察司裴宣警告,纷纷高声询问起来。
更有鲁智深与典韦两结义兄弟,两人本听朱武讲天下形势犹如催眠,低头闭目酣睡,就差没打呼噜,听得喧哗,赶忙醒转,听得猛将,更是大为兴奋。典韦憨声憨气叫嚷,有如响雷:“怎地个勇将?敢与典某一战?……”
朱武被胡乱询问声打断,有心回答,只是怕着兄弟为军法所处置,不由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了宋时江。
宋时江摇头笑笑,挥挥手,示意他说吧,这些个勇武汉子们听到勇将现世,若不让他们问个明白,那是抓耳挠腮,心中可是难受得紧,更何况议事目的本就是为了让众家文武特别是这些个粗蛮好汉知晓天下大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如何个勇法?我讲得一个轶事,弟兄们便可知晓。”朱武得了宋时江示意,自然心中大定,那口如悬河,能言善讲的才能又开始发挥了,他笑着说道:“许褚汝南人士,当时汝南葛陂贼兵万余人攻打许褚,许褚寡不敌众,箭矢也用完了,下令村中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敌。当敌兵冲上来时,许褚飞石退之,于是贼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粮食将尽,许褚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食物。贼兵把牛迁走后,又自己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的尾巴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汝南之地,听到许褚之名都感到畏惧。”
“哇喔……飞石御敌,力拔牛尾!”众将张口惊呼。
“力拔牛尾,端的是好气力。洒家对这许褚可是好奇得紧了。”鲁智深点点头,粗大眉头一挑,豪放大叫。
一旁史进站起身子,朝向鲁智深高叫:“智深哥哥,那许褚力拔牛尾,哥哥倒拔杨柳。我等也是好奇得紧哪,不知你两人哪个气力更大?”
典韦高举起粗壮强健的胳膊,挥舞着钵大的拳头,嚷道:“别忘了还有典某,但讲气力,谁敢说胜某?若让典某遇着那许褚必要较量较量……”
“众家哥哥以后自有机会与天下猛将较量,大展雄威。今日可是小弟朱武分析尽责之时,且让小弟讲完……”朱武四下拱手,意气风发,讲了许久的话还是没有觉得累,看来得志青云,才华得展,果然犹如药剂,振人心,减劳累。
众好汉嚷嚷完毕,也是记得军纪,都坐回原位,继续倾听。
“那曹操依戏志才之计,趁豫州新败,引兵占城,如今已是横跨兖、豫两州,控域广大,文武众多,兵马数万,也是一大势力矣。”
“其余诸侯,北海孔融,扬州袁遗,徐州陶谦,上党张杨,西凉马腾,以及我兖州刺史刘岱俱是守成之辈耳,不足道也。……主公,众位将军,各家兄弟,今日我之介绍任务完毕。”朱武朝宋时江做得一揖,施施然转身,坐回交椅,虽声色自然,却可见眼中的春风笑意。
宋时江朝朱武颔首致谢,而后立身于前,环顾左右文武,半息,方才沉声说道:“众家兄弟,方才朱武参谋花得好大精力,给我等尽讲天下英雄,天下大势。可有所得?”
众将凝神而听,万籁俱寂,可听落针。
宋时江此问话并不需要麾下回话,他紧接着说道:“我意无他,唯让兄弟们知晓耳:我等荡平东平之际,天下豪杰亦无人裹步,诸家诸侯俱是戮力而攻地,饥渴而求才,招兵买马,选贤举能。我东平迈出了一小步,别人已是迈出了一大步,我等虽取得些许小功勋,然决不能沾沾自喜,裹足不前啊。”
“弟兄们,清平天下,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