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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家丁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知知府带人闯进来了”
“咣”的一声,熊金鹤手中新换上的茶盏又被他狠狠砸到地上“许乾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擅闯熊家宅子,他许乾就不怕被中州百姓群起而攻之吗
他真以为当个知府就能在中州城一手遮天了
“爹,爹,您救我”熊易白着张脸扯着自己父亲的衣袖,显然已经吓坏了。
自己父亲刚才叮嘱他的话,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熊金鹤敛了敛怒气,对管家道“给大爷一杯安神茶”
他真的很嫌弃这个不堪大用的长子
“爹,到底出什么事了,知府大人怎么带那么多人闯我们宅子。”
熊金鹤另外几个儿子闻讯匆匆而来。
熊金鹤眼底带着狠意,脸上却笑了开来“既然知府大人大驾光临,我们就出去迎一迎”
“熊老爷不必客气”熊金鹤话音刚落,许乾已经带着十几个衙役出现在他们视线里“本府今天是来办公的”
“知府大人办公办到我熊宅来了”
熊家没有外人,熊金鹤一改平日的表里不一,冷着脸坐回椅子上,斜眼看着许乾,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不知我熊某人犯了什么法”
许乾不在意熊金鹤的态度“熊老爷犯不犯法本府暂且不知,不过熊大爷眼下与一宗命案有关,还请熊大爷跟本府到府衙走一趟。”
“还请知府大人慎言”熊金鹤对许乾没有半点尊敬,沉声道“我熊家几代人都是清清白白的,知府大人可不要给我们熊家抹黑”
“熊大爷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请配合本府调查”许乾寸步不让,语气也很强硬。
“爹”熊易惊慌地向自己父亲看去。
他不想去府衙,去了府衙想出来就难了
熊金鹤冷笑“看来知府大人是不准备给熊某人这个面子了”
许乾身穿官服,不怒自威“本府只是公事公办,还请熊老爷不要阻碍本府办案”
熊金鹤越气就越镇定,他一手端着茶盏,一手用盖子轻拂着盏中茶叶,啜了一口,眼皮都没抬说道“倘若熊某人不让知府大人把人带走呢”
许乾面无表情地从一衙役手里接一块玉佩“熊老爷可认得这玉佩”
熊易抬眼年去,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看来熊大爷倒是记得这块玉佩”许乾冷冷一笑“来人,将熊易带回府衙”
不但熊易认得这玉佩,熊家所有人都认得,因为熊家男丁一出生就会得到一块这样的玉佩,玉佩的背面刻着他们的名字后面那个字。
而许乾手中这块玉佩后刻着一个“易”字,再看熊易这表情,这块玉佩显然就是他的
熊家兄弟几个不约而同朝自己父亲看去。
他们都知道老大这块玉佩早就不见了
“老爷,大门口有人闹事”又有家丁一脸惊怒地冲进来禀报。
熊金鹤朝许乾看去,许乾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聚轩斋”的包间内,拂冬正给温暖转述熊家发生的事“知府大人有证据在手,那熊金鹤还企图为熊易开脱,宁娟姑娘带着她弟弟妹妹披麻戴孝地跪在熊家大门外。
“中州城的百姓不明所以,姑娘您安排的人将熊易因为看上宁娟姑娘,怎么一步步算计宁老板,将其害死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到这,拂冬看向温暖的眼神满是崇拜“姑娘您所料不差,中州城的百姓对这些事都将信将疑,在他们眼里,熊易能一口气捐出一万两白银帮大家伙修桥铺路,这样的善人是不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的。
“直到姑娘您让敛秋找来的那些曾经受过熊易伤害的姑娘家的家属也跑到熊家门口痛哭,大部分才敢相信熊易就是个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恶人。”
当然,也还有小部分熊家忠实的拥护者是怎么都不相信熊易干过那么些事。
不得不说,熊金鹤平日对外宣传熊家人“慈善”还挺深入人心的。
拂冬开心地说道“熊金鹤最后迫于压力,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知府大人将熊易带走。”
这是早就猜到的事。
温暖勾了勾唇,问道“我三哥没事吧”
三哥知道她的安排后非得跟宁家人一块去熊家闹,可他去了性质就不同了,她便让拂冬想办法将人扣住,免得坏了事。
“没事,我让三公子睡了一觉,半个时辰后就能醒来。”
“你去看看宁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宁家人和其他受害者家属这么一闹,谅他熊金鹤也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轻举妄动的。
宁娟也明白这一点,坚持和家人回自己家住去了。
拂冬在天黑前回来“姑娘,又有好几个受害者家属跑到府衙击鼓鸣冤,状告熊易害了他们女儿的,这几个人都不是敛秋寻来的;另外,知府大人派了几位差大哥到宁家那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