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各种蛇姬主都骂娘的手段,到最后,也无法取胜。
李维思索着。
左菲亚一直在藏招...胜利誓约之裙所蕴含的奇迹——断空,撕裂空间的一招与她所领悟的奇迹——无我,登封造极的一剑。
二者合一绝对足以令蛇姬主重创。
只是若一起施展,短时间内,左菲亚的状态会滑落。
可一旦被蛇姬主成功抵挡或是闪避,胜利将不复存在。
缺少一个必中的契机,得让她吃满伤害。
“我听到了命运的回响。”声音忽地从李维身边响起。
看去。
一副标准吟游诗人装束的人出现在身边。
“玛塔里奥...对吗?”
玛塔里奥有些欣喜,“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好耶!”
虽然不清楚玛塔里奥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准确来说,李维总有种感觉,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吟游诗人,仿佛无法被定义般。
该说他...的存在,是不存在吗?
李维并未继续深究,“你说的命运的回响是指?”
“你应该感受到了吧,存在于恶魔藏品之中的那一份...不绝的余音。”玛塔里奥指向高塔。
“好难听的余音。”玛塔里奥对此评价:“但它足够的高昂,要听一听吗?”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无权聆听,也无法承载这段余音所持有的重量。”
“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他是一位很慈祥的老者,斑驳的白发静心梳理,皱纹自眼尾弥漫,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眉间的两道竖线令人感觉,他在思索一个极难的问题,尚未得到一份答案。
直到他的视野中,闯入了一道金色。
他愣了下,似乎是很久没有和人交流过,声音有些嘶哑:“你...你好啊。”
“你好。”李维上前来到他的面前,受到对方的邀请,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年轻人,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有。”李维点头。
“很久的以前,我...”他的话语突然中断,这似乎是个很长的故事,只是突然感觉:“好像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了。”
他颔首,自言自语,有些唠叨:“只是一些春季的初雨和鲜花,夏季的蝉鸣与晚风,秋季的丰收与落叶,冬季的孤寂与白雪...”
“千篇一律的令人乏味。”
他想着,总结了这一切:“这是一场没有长剑也没有魔法的旅途,可惜旅途的终点,就像是病死床上的病人一样。”
“只余下无力的呻吟。”
“可以给我吹一曲吗?”李维忽然指了指他面前的长笛。
“嗯?我早就已经忘记怎么吹了,怕是会吹的很难听。”
李维微笑着反问:“能有多难听?”
他不禁笑出声:“那你可别后悔,就让你听一听我最引以为傲的‘春日序曲’吧!”
比猫抓黑板更刺耳,比泡沫板断裂更抓狂。
春日序曲?不不不不,过谦了,这绝对是末日降临,死亡踹门,终焉拥抱,黑暗弥漫,全家风风光光的独奏曲。
一曲终了,他得意且自信地问:“如何?”
李维拍着手掌:“很好,真是充满了感情的一曲。”
他哈哈大笑:“你跟他们一样,他们也是这么夸我的,我也觉得我吹的很有感情。”
自信挺好的。
他起身,随意的丢下笛子,“你是为了听我的这首曲子而来吗?”
“不。”李维摇头,“我是希望你再次吹响你的笛子。”
他疑惑不解:“我已经吹奏了一曲。”
李维看着他,“你的笛子并未再次响起。”
他反驳,“它从一开始就不该响起的。”
李维:“既然已经响起,为何不为你的乐谱画上终止符。”
一秒,两秒,三秒后。
他突然问了个问题:“年轻人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李维的话语戛然而止,“开拓...开拓者。”
“开拓者吗?”他凭空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抓到,“我还以为这只是哄孩子们睡觉的童话呢。”
“是啊,童话,若童话无法作为开始,那就作为结尾吧。”李维捡起被随意丢下的笛子。
“这是我的结尾。”他接过笛子:“而非你的。”
就在吹奏前,他有些遗憾地说,“这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笛音,最好不要抱有期待。”
“你...”李维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伸出手,将之放在眼前之人的头顶,轻轻的抚摸,“并非无足轻重。”
“我...”他欲言又止。
李维温柔地微笑,像是抚摸孩子的头顶般,轻声地说:“你已经很努力了,接下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