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巧巧惊讶道:“江师叔竟然认识袁多情?”
江妙锦微笑道:“谈不上认识,只是在东安城有过一面之缘。”
“哦?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袁多情在楚巧巧身后挤眉弄眼,眼中满是哀求。
所幸江妙锦并未揭他的短,解释道:“当时月老庙出现了一个名叫真心泉的法宝,传说可以映照出自己的心上人,许多人都去看过。”
楚巧巧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时候。”
她还想问些什么,不过袁多情连忙打断:“先说正事!”
“哦,江师叔,我俩想跟老天师打听一些事情,不过找不到他老人家,所以才来你这里碰碰运气。”
江妙锦微微侧过头,看似沉思,实则看向老天师的方向,等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老天师摆了摆手。
江妙锦便说:“我也未曾见过师父,你们想要打听些什么,可以告知于我,等见了老天师我帮你们问问。”
楚巧巧撅起嘴:“还不是封师兄和姜天师的事情,外面传的越来越邪乎,让人听了真是害怕。”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奈何江妙锦只是微笑倾听,却不做任何承诺。
楚巧巧有些气馁:“算了,江师叔刚来正气宗没多久,想来这些事你也不甚清楚。”
江妙锦:“等我见到师父之后,一定会问一问此事。”
“那就不打扰江师叔清修了,我和袁多情这就告退。”
“慢走。”
袁多情本就心虚,此刻也顾不得说些什么,连忙跟着楚巧巧离开了洞府。
两人此行又没能找到老天师,因此有些低落。
楚巧巧叹道:“我听说正气洲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散修,就怕这群人不老实,借机生事。”
袁多情亦是无奈:“这种紧要关头,咱们正气宗连个出面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祖爷爷为何不愿出面?”
“年纪大了,最烦这些琐事。”
“那可如何是好,眼下正气宗看着一切如常,实则早就乱成一团。”
“唉,偏偏碰上这种事,咱俩的婚事又要推迟了。”
楚巧巧白了心上人一眼,“你满脑子就这点事情。”
却说他们二人走后,老天师总算撤去遮掩,露出本体。
江妙锦劝道:“您也不能一直躲着,外面应该真是出了乱子,不然他们也不会到处找你。”
老天师说得粗俗:“我就是劳碌命,老了老了还要给他们擦屁股。”
“能者多劳嘛。”
……
云逸始终关注着正气宗的动静,果然覆天阁接下来便把重心放在了最后一根天柱上,动作颇多。
先是一群散修聚在正气州,大有随时上山讨个说法的意思。
后有许多合道境暗度陈仓,想方设法打上正气宗。
按理来讲,正气宗作为修真界各大宗门的执牛耳者,万年以来除了那次出了个臭名昭著的叛徒,便再也没有碰上过什么大风大浪。
可是这次有所不同,处处透着诡异,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令人窒息。
还有老天师执意要举办一场收徒仪式,邀请各大宗门的老伙计前来观礼。
似是生怕场面还不够混乱。
云逸怎么想都不明白,覆天阁的动静比自己预想中要小,老天师的反应也透着古怪。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封默亦是困惑不已,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许久,经过一番抽丝剥茧,总算找出了些眉目。
比如按照覆天阁的行事风格,正气宗作为最难啃的那根骨头,他们必定早早就在其中做了布置。
就像扶摇宗的缥缈子,浮生寺的慧伤和尚,都是被他们“腐化”成了攻打天柱的关键。
因此云逸有十足的理由怀疑,正气宗中必定也有奸细。就算没有,那人应该也早就藏身正气宗许久。
封默则是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天柱下落,并且问过了姜红叶和钟宛心,她们亦是不知。
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两人都是当今大天师,居然不知道天柱下落,还说此事只有张老天师知情。
云逸:“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覆天阁多半也是因为找不到天柱,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封默:“仔细想来,正气宗有一根天柱,这件事人尽皆知,但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
“你看,妖都的天柱莫名其妙跑到了白泽体内,绝天崖的天柱与山崖融为一体,我怀疑正气宗的天柱也不一般,所以你们才察觉不到。”
“有理……那你说覆天阁这次的计划是什么?”
云逸答道:“目前看来他们想把正气宗搞乱,这样一来就可以深入其中,好好探查一番。”
封默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正气宗从里到外,包括几处禁地,都曾经是我修行之所。我却从未发现过类似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