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你整天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忙什么？”

“你就这么想知道？”

“还是不能说吗？”

“有保密协议，不过已经正式进入测试阶段了，告诉你一点也无妨。我们在开发一种最新型的人工智能生命系统，它专门为那些身体无法活动的人设计的，只要进入系统，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创造一个全新的模拟世界。”

“哇哦，这不是跟那些里全息游戏很像吗？”

“有类似的部分，也有不同的地方。”

“这个系统什么时候可以上市呀，我也想试试。”

“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你想玩，我可以把我的内测资格给你。”

“哇，林念，小舅舅，你可真好～”

“呵，你只有这种时候还算乖。跟我说说，为什么上周末不回家住？”

“呃……偶尔我也想跟同学出去玩嘛，我每周末都要回来，平时聚会不参与，会被人排挤的o(╥﹏╥)o”

男人无奈的笑笑，忍不住伸出手揪了揪女孩的后颈。

“以后不回来记得提前说一声，免得我平白无故在家里等你。”

“哎呀，林念你也老大不小了，周末别那么宅，多出去跟女孩子约会呗，再拖下去你就真的老了。”

“小没良心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没比你大多少，哪里老了。”

“啊！干嘛打我！”

……

后来——

“宝贝呀，怎么突然想着要搬出去了？现在外面多乱呀，你一个人住妈妈实在不放心呀。”

女孩走在夜间的路上，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努力收拾着自己混乱的心情。

“我想着我这不是长大了嘛，现在也已经找到工作了，再继续跟林念……小舅舅住在一起，打扰到他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打扰的，他是你的舅舅，妈妈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带大，现在照顾下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凶你了，妈妈去骂他！”

“没有没有啦，小舅舅他对我很好的……”

“那不就行了，喃喃乖啊，别任性了，或者你回家里来，在镇上找个工作也可以。那些大城市有什么好待的！”

“嘻嘻，妈妈我才毕业呢，等我工作赚钱了，我带你们出去玩呀。”

“哈哈，好啊，那妈妈就等着你哦。”

“嗯嗯……”

“快回去吧，林念他还在找你呢，你这样突然跑出来，会把所有人都吓坏的。”

“……知道了，妈妈。”

女孩挂断电话，站在江边的堤坝上，夏日的暖风徐徐吹来，她第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迷茫和慌乱……

再后来——

“抱歉，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男人站在女孩的身后，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夜色掩盖了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峰在月光下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女孩还是有些慌乱，不敢转身面对她，双手交握在身前，拇指无意识地抠掐着食指的关节，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们先回家去吧。”

“那个……我还是想搬出去，我现在也找到工作了，可以养活自己，我看下郊区的房租，我可以承担……”

“不行！”还未等女孩说完，男人严厉的声音骤然响起，像一块石头砸破了空气中刚刚缓和的宁静。他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郊区那种地方住得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晚上连路灯都没有，你一个女孩子住太危险了！”

话刚出口，男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吓到了她，于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劝说道：“我是说——你不用搬走，我出去。”

……

自那之后，她就真的很久很久没再见过他了……

女孩陷入了长久的矛盾与自责之中，并不明白，她和林念的关系，为什么最终变成了这样。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他可以是舅舅，虽然没有血缘，却从小看着她长大；他也可以是哥哥，在她迷茫时指路，在她脆弱时撑腰，是她人生里最坚实的后盾。可怎么能成为——爱人呢？

这个词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让那些曾经的亲近都变得别扭而危险。

她终于明白，男人有时候莫名的沉默与不合时宜的爱抚，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那些从前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入脑海，清晰得让她心惊。

后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从早到晚连轴转。为了那点能让自己在城市里站稳脚跟的工资，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牛马。

而林念，因为项目的成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头条上。

财经杂志的封面、科技论坛的演讲台、新闻客户端的推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锐利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