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高句丽才俊入长安科学院、军事学院。文化同源,方是长治久安之道。”
“末將领命!”
隨即,李承乾便命人擬写表章,快马送往长安,奏请皇帝批准。
待此事安排妥当,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投向殿外的东方,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
“如今高句丽已平,但东海上的倭国,却仍在蠢蠢欲动。”
“孤听闻,倭国近年多次派使者联络高句丽,暗中资助渊盖苏文粮草器械,妄图牵制我大唐。”
“此等跳樑小丑,若不趁早剪除,日后必成东疆大患。”
话落,殿內诸將皆面露惊色。
高延寿、李思远回到高句丽的这段时间,对倭国的动作也有所耳闻。
只见高延寿率先起身道:
“殿下所言极是!倭国自隋时便屡犯朝鲜半岛,如今又暗中与渊盖苏文勾结,其野心不小。若不加以惩戒,恐日后他们还会袭扰我大唐沿海州县。”
“不错!”
李思远也附和道:“当初我们在长安的时候,他们就几次联络我们,图谋不轨,还从大唐掳走了不少工匠,以及盗取了许多资料,此等卑劣之国,必除之!”
“殿下。”裴宣谨慎开口:“我军刚经大战,是否需要休”
“孤意已决,待辽东局势稍稳,便亲率大军,东渡东海,一举灭了倭国!”
李承乾站起身,打断了裴宣想说的话,走到府中,目光幽深地说道:
“孤这样做,一来,可绝东疆后患;二来,也可向四海彰显我大唐天威,让周边诸国不敢再犯我大唐疆土。”
“殿下,东渡作战,需倚重水师。”
苏定方略一思索,隨即道:
“如今大同江上的十余艘巨舰,乃是我大唐最新打造的『镇海舰』,舰坚炮利,足以应对倭国水师。”
“但倭国地处东海之中,路途遥远,需提前筹备粮草、淡水,还要绘製详细海图,以防迷路。”
“苏统领考虑周全。”
李承乾讚许道:“此事便交由裴行俭负责。”
说完,扭头看向裴行俭,又道:“行俭,你即刻派人联络江陵水师,调遣二十艘『镇海舰』前来平壤匯合。”
“再筹备三个月的粮草、淡水,以及足够的火药、炮弹。”
“另外,让希尔德派人乘船前往倭国沿海,探查其港口布防、水师动向,绘製详细海图”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又看向高延寿:
“高將军,你负责安抚辽东百姓,儘快恢復农桑,確保平壤城內粮草供应充足,为大军东渡提供后勤保障。”
“李思远,你协助薛仁贵操练兵马,挑选精锐士卒编入东征军,务必保证大军战力。”
“诺!”
眾人齐声领命,殿內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
灭高句丽已是不世之功,如今再议灭倭之策,若能成功,便是开拓东疆、扬威四海的壮举,在场诸將谁不愿参与其中,留名青史
李承乾看著眾人的神情,心中也颇为振奋。
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静,沉声道:“孤计划一个月后,即下月初一,从平壤出发,东渡东海。在此之前,诸位需各司其职,务必做好一切准备。”
“孤要让倭国知道,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遵殿下令!”
诸將齐声吶喊,声音震得殿宇樑柱微微颤动。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平壤城內外一片忙碌。
高延寿派人走遍辽东各地,安抚百姓,登记户籍,发放粮种,鼓励农民重返田间。
短短数日,便有数十万百姓重返家园,田野间再次出现了耕作的身影。
李思远则协助薛仁贵,从唐军与高句丽降卒中挑选精锐,组成了一支五万余人的东征军,日夜操练,熟悉海战战术。
裴行俭则往来於平壤与江陵之间,调遣水师,筹备粮草。
江陵水师接到命令后,迅速挑选精锐舰只与水兵,满载粮草、淡水与军火,日夜兼程赶往平壤。
希尔德也派人,在常威的带领下,纷纷乘船出海,深入倭国沿海,绘製出了详细的海图,以摸清倭国水师的布防情况。
倭国水师虽有数百艘战船,但多为小型船只,装备落后,根本无法与大唐的『镇海舰』抗衡。
此时,大同江的晨雾尚未散尽,李承乾立於『镇海一號』舰的甲板上,凝视著水兵们检修火炮。
海风卷著咸湿气息掠过甲冑,他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炮管,裴行俭便捧著鎏金铜匣快步登舰,神色急切:
“殿下!长安八百里加急,陛下亲笔詔諭!”
李承乾抬手止息甲板动静,接过铜匣时指腹已触到匣身余温。
这是快马日夜兼程的痕跡。
待展开明黄詔纸,目光扫过『詔回李泰』、『罢免房玄龄、李靖僕射之位』几句,他眉头骤然蹙起,指节不自觉攥紧了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