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骑兵如潮水涌来,马蹄踏在冰面,发出‘咯吱’脆响。眼看就要冲到阵前,李承乾挥剑:“引爆震天雷!”
冰层下的震天雷同时炸开,冰面碎裂,无数吐蕃兵连人带马掉进冰窟窿。
可后面的骑兵仍在冲锋,踩着同伴尸体冲过冰湖。
“换弩箭!”
李绩嘶吼,强弩齐发,却挡不住前仆后继的势头。
李承乾拔刀冲下冰崖:“火枪卫跟我上!”
火枪轰鸣在冰原回荡,铅弹在吐蕃骑兵中炸开血花。
正胶着时,冰原东侧忽然传来呐喊:“苏定方、薛仁贵在此!吐蕃蛮子受死!”
李承乾抬头,见黑甲卫与铁浮屠从侧翼杀来,铁枪如林,强弩似雨,凿开吐蕃阵型。
薛仁贵一杆铁枪直奔李承乾:“太子殿下!末将来了!”
“来得正好!”
李承乾精神一振:“随我斩了那狼头旗!”
唐军士气大振,三面夹击。
吐蕃骑兵渐渐不支,松赞干布看着越来越近的李承乾,拨转马头:“撤!回匹播城!”
吐蕃兵如丧家之犬逃窜,唐军在后追杀。
李承乾勒住马,看着狼头旗消失在风雪里,忽然看见远处雪地里,欲谷设被亲兵搀扶着赶来。
“太子殿下!”
欲谷设单膝跪地:“末将幸不辱命!”
苏定方与薛仁贵也策马赶来,立于李承乾身侧。
李靖看着冰原上的尸山,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我们胜了!”
“是胜了!”
李承乾望着远处的雪山,声音沉稳:“但这不是结束。匹播城的狼头旗还在,我们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大唐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
风雪掠过冰原,盖不住唐军的呐喊。
苏定方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一名亲兵给欲谷设递过一块干粮,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冰面上,映出一片血色的光。
那些该活着的人,都活着。
那些未竟的使命,还在等着他们去完成。
胜捷的消息传遍军营时,伏埃城的帅帐里还亮着烛火。
慕容顺激动的想来恭贺,但却被李承乾阻止了。
毕竟现在还没有笑到最后。
只见李承乾铺开吐蕃地图,手指在匹播城与那曲河谷之间重重一点:
“松赞干布退回匹播,必是想凭城固守,可他丢了粮草,军心已乱,正是追击的好时机。”
苏定方刚解下染血的甲胄,闻言皱眉:
“殿下,我军虽胜,但黑甲卫折损三成,薛将军的铁浮屠也需休整。且吐蕃人熟悉高原地形,若追得太急,恐遭反噬。”
“苏将军说得是。”
欲谷设裹着左臂的绷带,声音还有些沙哑:
“末将在唐古拉山被俘的弟兄传回消息,吐蕃在藏北草原埋伏了一支‘雪域狼骑’,皆是百战老兵,专善在雪原夜袭。”
“那些狼骑鬼得很,白天躲在山洞里,夜里出来跟你玩‘影子杀’,咱们的斥候好几次栽在他们手里。”
说着,他忽然放下干粮,从怀里掏出块啃得只剩边角的青稞饼:
“这是从吐蕃俘虏身上搜的,里面掺了沙砾,他们粮草是真的断了,连贵族都吃这玩意儿。”
薛仁贵将铁枪靠在帐柱上,枪尖的血渍已凝成暗红:
“依末将看,不追,但也不能让他安生。可派一支轻骑袭扰其后方,烧了他的草料场,再让李绩将军在那曲河谷扎营,摆出强攻姿态,逼松赞干布首尾不能相顾。”
李承乾指尖在地图上摩挲,忽然看向李靖:“李将军觉得呢?”
李靖捻须沉吟:“松赞干布此人,外刚内柔。他能统一吐蕃,靠的是恩威并施,如今粮草不济,手下贵族必生异心。我们只需守住伏埃城,断其与西域的商路,不出三月,吐蕃内部自会生乱。”
“老将军是说,围而不攻?”
李承乾眼中精光一闪。
“正是。”
李靖点了点头,又道:“但需防西突厥的阿史那贺鲁。此人一直觊觎吐蕃的草场,若见松赞干布势弱,难保不会趁机南下。到时候,咱们便可坐收渔利。”
帐外忽然传来甲胄碰撞声,裴行俭入内禀报:“殿下,锦衣卫带回来的狼牙卫俘虏里,有个吐蕃小吏,说有要事求见,还说他知道雪域狼骑的巢穴。”
欲谷设眼睛一亮:“哦?带进来!”
那吐蕃小吏被押进帐时,浑身抖得像筛糠,见了李承乾便‘噗通’跪下:“小人愿降!只要大唐太子殿下饶我一命,我愿献雪域狼骑的布防图!”
苏定方一脚踹在他膝弯:“老实点!若敢耍花样,老子现在就把你扔去喂狼!”
小吏忙从怀里掏出块羊皮,双手奉上:“不敢欺瞒殿下!雪域狼骑的主力藏在念青唐古拉山的冰窟里,那里有天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