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斥候一直在那附近盯点,不会错的!”
“该死!欲谷设怎么会遇袭?他难道没有按太子殿下的计划行军?是怎么暴露的?!”
无数的疑问和郁闷,充斥着薛仁贵的脑袋。
忽然,天空中升起一道耀眼的亮光。
嘭!
亮光在最高处炸响!
“就救援信号弹!”
王海宾一眼就认出了亮光代表的意思,惊呼出声道。
薛仁贵眼睛一眯,沉吟道:“这应该是太子殿下预感到了欲谷设会遇袭,提前招呼附近的军队救援!”
“那我们呢.”
“派一队人过去!不用太多!还有其他看到信号弹的人也会过去!”
“好!我这就派一队人过去!”
王海宾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的就转身离开了。
而目送他离开的薛仁贵,则重重的握紧了拳头,呢喃道:“老家伙,你可别死了啊!”
……
与此同时,曲河谷西侧一处山坳。
明明现在才八九月,风雪已经开始呼呼作响了。
此刻,欲谷设靠在一块岩石后面,喘着粗气,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他的左臂被冻成了青紫色,箭伤在雪地里渗出血来,很快就结了冰。
他看着雪地里横七竖八的狼牙卫尸体,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三天前,在向导的指引下,他们刚翻过雪山,就撞上了吐蕃的斥候,对方显然早有防备,竟调集了两千骑兵追剿。
原本他以为,这是向导的背叛,结果向导第一个就被对方骑兵射杀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不对劲。
这些吐蕃人,恐怕早就在这个地方等他们了。
那个松赞干布,应该也早就算到了唐军会偷袭他的后方,并未调集所有的军队与李承乾作战。
而这支两千人的骑兵,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所以,他们才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将军,马只剩三十匹了!”
亲卫阿古拉把最后一袋青稞粉递过来,声音发颤地道:“弟兄们好多人都冻僵了,根本跑不动.”
欲谷设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抓起一把青稞粉塞进嘴里,粉渣混着雪水咽下去,剌得喉咙生疼。
紧接着,他又望向远处风雪弥漫的山口,那里隐约有马蹄声传来。
看样子吐蕃人又追上来了。
“你去通知兄弟们,把冻僵的弟兄绑在马上!”
说着,欲谷设便拔刀割下自己的披风,撕成布条缠在左臂的伤口上,沉沉地道:“能走一个是一个。”
“将军,还是您跟他们走吧!”
阿古拉忽然跪下道:“末将带五十人断后!您得把消息带回给太子殿下,吐蕃人在那曲河谷设了埋伏,松赞干布根本没有带所有的军队迎战!他早就算计到了我们会来!恐怕还有更多阴谋!”
“放你娘的屁!
欲谷设一脚踹在他胸口,怒道:“狼牙卫没有断后的说法!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说着,他忽地从怀里摸出块羊皮,上面是用血写的军情:“你把这个藏好,要是老子死了,你就是爬,也得爬到太子殿下的帐前,亲手交给他!”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吐蕃骑兵的呼喝声穿透风雪。
欲谷设来不及迟疑,直接把羊皮塞给阿古拉,提刀站起身道:“告诉弟兄们,把马血抹在脸上,咱们让吐蕃人看看,什么叫大唐的狼牙!”
“狼牙卫无敌!”
“太子殿下万岁!”
狼牙卫仅剩的八十余名骑士,呼喊着纷纷拔出配刀,用马血涂脸,血在寒风中很快凝固,像一张张狰狞的鬼面。
当吐蕃骑兵冲进山口时,他们忽地从雪堆里跃出,弯刀劈砍的声音混着战马的嘶鸣,在风雪里炸开。
“噗嗤!”
欲谷设冲在最前面,一刀就削掉了为首吐蕃将官的脑袋,血喷在他脸上,竟带来一丝暖意。
“哈哈哈!来吧!一起死吧!”
他杀得性起,左臂的伤口崩裂也浑然不觉,直到一匹战马撞在他身上。
“嘭!”
他被撞得踉跄着倒地,眼看一名吐蕃兵的长矛就要刺下来。
刹那间。
“将军——!”
原本应该离去的阿古拉,猛地扑过来挡在他身前,长矛从后背穿透,鲜血溅在欲谷设脸上。
“阿古拉!”
欲谷设目眦欲裂,一个挥刀就砍断了那名吐蕃兵的脖颈。
紧接着,他抱住亲卫渐渐冰冷的身体,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他娘的,不是让你走吗!?”
“咳”
阿古拉咳出一口血,从怀里掏出那块羊皮,塞进他手里:“将军,快走”
“他娘的!”
欲谷设怒骂一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