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都会被孤杀光.”
“你敢!我父亲是陛下的大功臣!是卢国公,是.”
说到这里,尉迟环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忽地想起了一件事,李承乾杀人,从不考虑对方身份、地位、影响力。
就比如五姓七望,比如柴哲威
“阿环!放下吧,我们跟太子殿下走”程处亮看了眼李恪,又看了眼李承乾,叹息着说了一句。
而程家和尉迟家,平时看似打打闹闹,实则关系非常不一般。
“程二哥”尉迟环听到程处亮的劝解,不由心头一颤。
却听程处亮又沉沉地道:“我们死,总好过我们全家一起死!”
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向尉迟环,从他手中硬生生的夺下了那个炸药包,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假的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
再次叹息一声,程处亮便看都没看李恪一眼,直接拉着尉迟环跪了下去,高声道:“太子殿下!我,程处亮,尉迟环,认罪伏法!”
此话一出,剩下的李宗,不由下意识看向李恪。
只见李恪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死死地盯着李承乾,冷声道:“太子欲如何处置本王与愔弟!”
“死!”
李承乾只吐出了一个字。
李恪瞬间就愣在了当场。
很明显,他从未想过,李承乾会杀兄弟。
毕竟李二杀兄弟的影响,还尚未退去,到现在都有人在骂他。
李承乾居然敢不顾自己的名声,重蹈父皇的覆辙?!
“好了,孤已经跟你们说了太多废话了,谁敢再多言半句,或者负隅顽抗,直接就地格杀!”
李承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便朝身旁的裴行俭道:“带走!”
“是!”
裴行俭当即躬身领命,大手一挥。
无数锦衣卫就鱼贯而入,将李恪等蜀王府的一干人等,全部都羁押在手,陆续朝门外走去。
“太子殿下,还是您有办法,您看您这一来,就轻松解决了,臣喊了半天,他们都没反应!”
蜀王府门外,席君买看着被锦衣卫押出来的李恪等人,连忙惊疑万分的凑到李承乾身边,朝他恭维。
而李承乾则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道:“简单吗?又一波好戏要开始了,你知道吗?”
“什么又一波好戏?”
席君买疑惑地看着李承乾。
却见李承乾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了。
而这时,裴行俭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莫非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席君买更疑惑了。
“安静!太安静了!”
裴行俭道:“李恪可是守捉郎重要的棋子,你觉得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带走他,或者杀掉他吗?”
“啊?这”
席君买反应了一下,然后立刻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是说,守捉郎的人会来劫狱?”
“劫狱?”
裴行俭嘴角噙笑:“他们若是能来劫狱,那就太好了,省得我们还要去找他们!”
“哎哟镇抚使!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席君买有些心急地追问道。
裴行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走远的李承乾,眯眼道:“据太子殿下所说,你看到的那个‘太子殿下’,他不是太子殿下,是其他人易容的!”
“啊?”席君买吓了一跳;“莫非那人是守捉郎的人?”
“呵!看来你还不笨嘛!”
裴行俭笑了:“那你说,他们为何要易容太子殿下呢?”
“这还用说,肯定是假借太子殿下的身份,为非作歹呗!”
“话虽然没问题,但说的是屁话!”
裴行俭白了席君买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太子殿下之所以没在蜀王府发难,直接杀了李恪那些人,就是想看看守捉郎,什么时候跳出来!”
“原来如此!”
席君买恍然大悟,一拍额头,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那我们城防军,现在该怎么办?”
裴行俭想了想,,然后看了眼身后的蜀王府,道:“先把蜀王府、以及秦府、尉迟府、柴府、任城王府、程府查封了再说!”
“这”
席君买迟疑了一下,不由道:“连任城王府也查封了?”
“不然呢?”
裴行俭冷冷道:“你若不敢做,我就交给锦衣卫做!”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确认一下!”席君买当即挺起胸膛,然后露出一副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表情,道:“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神经!”
还没等裴行俭开口,刚刚走过来的杨囡囡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甩着马尾辫离开了。
次日清晨,李承乾还没有睡醒,就被一声疾呼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