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举起手里的铁管。
“等等!”
我按住他的胳膊,摇摇脑袋轻笑:“现在进去就是搅浑水,郭启煌敢来,肯定有后手,庞疯子这脾气,怕是得吃点亏。”
我掏出手机刚想给初夏发消息,让她俩先抓紧撤出来,手指才按凉了屏幕,电话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杜昂”两个字。
“喂,杜哥。”
我赶紧走到胡同深处,按下接听键,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马老孬没了,就庞疯子的那个大哥,你对这个人应该有点印象吧?之前跟娟娟也发生过些不愉快。”
杜昂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冷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尸体在郊外的废弃砖窑里发现的,被人抹了脖子,法医说是一击毙命,动手的家伙很不简单。”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然清楚就是郭启煌那老损逼干的。
只是我不能吭气,不然肯定会被杜昂责怪为啥不提前知会他一声。
“庞疯子那人咋样?你们不是有过接触么?”
杜昂又问,背景里传来茶杯碰撞的轻响,他好像还在喝茶,“你看有没有机会,搭个桥介绍他跟我见上一面...”
“嘣!”
“嘣!嘣!”
他的话还没说完,ktv里突然传来几声闷雷似得巨响,震得胡同里的墙皮都“簌簌”的脱落下来几块。
不是鞭炮声,是枪声!而且听着很像是大威力的手枪,比平时在工地上听的打桩机声音还要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