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没问题,可问题是你打算怎么麻烦弟兄们呢?”
我自顾自叼起根烟点燃,随口朝着他轻吐一口。
“咳咳咳..”
眼前白雾徐徐升腾,结果烟圈刚飘到半空,就被宫建军的咳嗽声给搅散了。
“要不..咱还按老规矩来?对面那栋住宿楼,我给龙腾公司留出来整整一层,弟兄们是想住人,还是想借着场地做点小买卖,我跟其他股东保证绝不插手,另外餐饮部每月的收益,我再给龙腾提一个点,您看这数咋样?”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试探性的开口。
“宫哥呀..”
我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的烟灰轻轻弹在烟缸里:“说真的,您给的报酬属实够大气,我心里相当的满意!”
“可我有个小疑问,不知道您考虑过没有..”
话锋一转,我故作为难地扬起嘴角,眼底却泛起冷笑。
听到宫建军的话,我差点没惊呼出来,心里不住暗道:我操,这买卖可太牛逼了!对面住宿楼整一层,随便隔成几间出租就是稳赚,水晶宫的餐饮部见天人满为患,海鲜酒水的流水绝对惊人,哪怕是一个点的分成就足够我和我的弟兄们敞开喝茅台了,这哪是点数,分明就是真金白银!难怪当初李涛死乞白赖的呆在这地方,敢情是藏着印钞机!
震惊归震惊,但我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老弟你但说无妨。”
宫建军拍着大腿,摆出副敞亮姿态,价值不菲的腕表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清了清嗓子,看向他微笑道:“您这地方以前没人敢闹腾,是因为挂着‘水晶宫’的牌子,可提到水晶宫,道上兄弟首先想到的是谁?是李涛,这没错吧?”
“是,确实是这样的!”
宫建军也没多想,干脆利落地点头。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啊..现在李涛折了,进去了。”
我又吸了口烟,语气陡然沉了几分:“您再挂着‘水晶宫’的牌子,属实有点磕碜,磕碜对方也是磕碜我们,毕竟道上讲究个忌讳,前主儿栽了,招牌还杵在这儿,难免让人觉得晦气。”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看着宫建军渐渐凝重的脸色,慢悠悠又补充一句:“我给您个建议啊,纯粹只是建议,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咱改个名字吧,毕竟嘛..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新的合作伙伴就得有个新气象,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罢,我嘿嘿笑了两声,随手把烟盒朝他的方向推了过去。
“改名?”
宫建军先是一愣,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那兄弟以你的意思是..改成啥更合适?”
我笑而不语,只是抬手伸了个懒腰。
“累了是吧龙哥?”
“怎么了龙哥?”
旁边的老毕、二盼立马出声发问。
听到“龙哥”俩字时候,宫建军的眼珠转得飞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你叫龙,我姓宫,要不咱往后就叫‘龙宫’呗?”
“呵呵,宫哥这事儿主要还得是您定!”
我狠狠吸了口烟,烟丝在纸卷里“滋滋”燃烧,肺里憋足了气才重重出声。
随着白色烟雾从我牙缝里喷出来,在他眼前散开,宫建军长吁一口气道:“龙在前,宫在后,既占了咱俩的名儿,又透着龙腾罩着场子的意思,往后道上兄弟一提龙宫,就知道这儿是龙腾的地界,我觉得没啥大问题!”
“要不说宫哥您能发大财,能支撑起这么大的买卖呢,就这思维能力和反应速度,老弟我拍马难及啊!”
强压着心底的狂喜,我依旧满脸平静的翘起大拇指。
想给水晶宫换个名是我的念想,但并没有那么强烈,毕竟我也知道,能搁本地直楞起这么大买卖的人,绝对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背后的关系、势力恐怕远超我的想象,所以从始至终只是试探,并没有非要改变不可,只是宫建军的态度让我着实感受了一把什么叫“意外之喜”。
“可是老弟啊,这..这改名字可不是小事呐,招牌、执照、宣传都得换,牵扯的东西有点太多了,我得跟另外几个股东商量一下..”
宫建军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眉头却没松开,他瞟了眼满桌狼藉,又看了看院子里刚被清理干净的地面,喉结明显蠕动两下。
“刚夸完宫哥是明白人,咋这点账还算不明白呢?”
坐在我旁边的光哥猛然开口:“换块招牌能花几个钱?够社会上的弟兄们砸一场么?执照变更跑两趟工商局的事儿,以宫哥您和背后其他股东的人脉,我估摸着顶多俩电话的事儿,可这名字一换,等于彻底跟李涛那档子晦气事切割干净了,往后别人提起龙宫,想到的是龙腾的实力,是宫哥您的眼光,这口碑传出去,生意只会比以前更火。”
旁边的二盼毛楞的也插了句话:“宫总,我光哥这话在理,就像以前街口那游戏厅,前老板被抓了还挂着老招牌,结果半年没人敢去,后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