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了。”
阿漠玩味地晃着杯子,不慌不忙,只因张玄戥道破天机,他们知道,至少洛星辰,不会因葬天而出事,很简单,此劫非劫,葬天不配。
月无双,他们所有的人,也并不担忧,把这心态放平,就等着有一天,洛星辰或许就会提着葬天的脑袋归来。
杞人忧天?不存在的!
“葬葬……葬天?和谁?我没听清楚!”
齐九天,花尊者的嘴巴都像气吞斗牛的模样,惊呆之后,语无伦次。
东皇枭,皇无心,其他的天元盟友,全部哑然失笑,一个个,露出古怪的表情,十分的滑稽。
“你没听错,正是洛星辰,我辰哥!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唔……你们没见过?”
阿漠拽了一个鸡腿,津津有味的啃着,嘴里堵着肉,因此也含糊不清。
齐九天手中酒杯“咣当”落地,嘴巴歪咧:“呃呃——东皇枭,请你抽我一巴掌,我感觉在做梦,怎么头有点晕了?”
东皇枭愣了片刻,露出君子之笑,毫不犹豫,抬手一巴掌,公报私仇,使足十分的力气,掀起风浪,齐九天人仰马翻,从宴厅,飞了出去……
“我不能让你们活下去,对我的威胁太大了……哼!”
葬天收敛他的惊讶,心如止水。
尸族的皇,尸族的尊。
这些年葬天光是封王之辈,也吞噬了不少。
万界的最高境界,就是封王,据说从来没有人能突破这层桎梏再进一步,如果谁能再进一步,便是真正的誓与天齐,足以化身规则,与恒古界规则之神平起平坐。
但是,这是世人永远都无法做到的事,他们是生灵,就注定无法超越真正的天道。
葬天要求的,只是扫平始源界,旷世称尊。
可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带给他的恐惧感,是他这一生从未见过的,不应该存在。
八万年,就能够从他嘴里拔牙,他不敢想象再给洛星辰时间,洛星辰,会不会完成从古至今,人人都无法涉足的那一步,通天境!
“你……很不错!红月魔教,消息有误,我的后辈,真是不争气!今日,便是你宿命的终结日!”
他手中,凝聚一轮明月,血光滔天,杀气激荡,天色在变,晴空又如暗夜悠长,谁能拨开这层黑暗,只怕六界无一人能够做到!
这是葬天的域场,画地为牢!谁人踏进一步,就是永久堕落在牢狱,不见天日。
韩法虽封王,面对葬天的气势,不敢一试。
诸人抬头看向山峰上,沐浴星光,塔在晋级,人也在晋级的风痕夕,风痕夕,也即将封王了。
突然间,葬天脚下,原本的大地,完全消失,变得空荡荡,深渊深邃无尽。
灵界诸神,只能勉强靠着浮空术法的支撑,在飓风中,感到命悬一线。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洛星辰在他们身旁,葬天要出手,洛星辰能够自保,恐怕无法阻止他们的死亡。
洛星辰气色平常,波澜不惊,心中早已遗忘了所有差距。
“洛兄!”
突然间,道袍身影,踏日月图,从远方踏空而来,手握一幅卷轴,面带笑容,用力一扯。
“张某送你四个字,请笑纳!”
白发的张玄戥,一双眼里,是如浩瀚星空一样,无尽的睿智。
四个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的毛笔字,赫然在目——苦尽甘来!
“时辰已到,历尽艰辛,洛兄九九八十一难,皆已踩过,最终必然是苦尽甘来,九天十地,没人能够阻拦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你且记住,今日之劫,非真劫,来日之灾,小心,守住本心,方能不惑!拨开云雾见青天!小心那紫色祭坛……小心不起眼的对手……咳咳!咳咳咳……”
张玄戥急不可耐,一语道破天机,却因为泄露这巨大的天机,他面无血色,咳嗽着,嘴里流淌出鲜血,凌空半跪,继续撑住这四个字,长发被凄冷的寒风吹得飞散,望眼欲穿,何足挂齿?
“张兄住口!”
洛星辰目光严肃,以呵斥的语气,不想让张玄戥再说话!
剑惊鸿过去扶住张玄戥,想要拉开他,却被张玄戥摇头颤抖,委婉拒绝。
这一刻葬天一头雾水,却感到张玄戥的话甚是诡异,他有预感也许,非要记住张玄戥的话,有可能他会因为大意,前功尽弃。
因此,葬天也就不去打扰。
张玄戥用他弱的快要睁不开的眼瞳,瞥了一眼葬天,犹如没看见,又苦口婆心的,用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嘴角的血,已经流淌到道袍各处,那眼神有些凄厉,拼尽全力地,却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张某人……这一生,能够遇见你,没有白走这一遭!我算错了所有事,唯一值得骄傲的,是我能够顺势而为!选择追随你!
我主……不惧风暴!必能齐天……张某,将于来世,与主公,再话江湖……此生……足矣……”
张玄戥的头,歪下去,慢慢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