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的白五爷那外观形象的感觉呢?
……哇哩咧,街上那些官兵在注意想盘拦对象,该不会也是这位大爷吧?!
我:「…………」
——白玉堂!白大侠!!
你人如今到底在哪里?!又到底惹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跟骚动来啊!!
惹的此地黑白两道上的人手都这般大阵仗在寻你!!
您大爷到底找到咱们开封府上那位府宝猫展昭了没有啊?!
拜托快出来跟咱们通个声息吧大爷——我们这群开封府上的爱猫人士已经等到心火都快要生出来了——没看到包大人脸上都已经急得冒出了痘了么!!
(一九四二
兴许是这数年来累积入庙宇道观内拜上的拜终于纂足了功德点数,达到兑换愿望的标准——
那日的在下才刚于心中吶喊完白玉堂此人的姓名,转眼就见到一位身姿凛凛的青年跨进客栈里来,目光锋利,臂间挟了一长形布裹物,唇上蓄著一撇俐落的横胡,看来平添了几岁的年数。一头长发全皆盘于顶上用一根上好的翠玉簪子簪著,虽然褪下了往日招牌的白衣装束及飘逸垂发的打扮,身上服饰仍简约雅致,低调中带着奢华,奢华中不缺品味,看过去便是个有时尚修养的富家子弟……与其平素的形象大相径庭,害我也差点没认出这个人来。
瞧这两道如柳飞般斜扬入鬓的长眉……
瞧这一双眼尾飞扬卧蚕饱满桃花目……
瞧这挺直的鼻、这殷薄的红唇,还有他那重起睫、瞇着眼环顾四周情况时,一番锐利又潇洒的神情——赌两万两银!此人不是已先行多日未见消息的白五爷,还能有谁!
改变形像这种事骗骗外人就罢了,在下是谁啊同他厮混了这么些年又被他近距离压榨过这般多回的老朋友,只是多了撇胡换了件他色的衣裳又做了个从来没有过的俐落发型而已,怎么可能就认不出他了来!
……就是多花了几眼而已。
外头那群正在寻人的人,都被眼前此人过往惯常白衣垂发净面翩翩的既有形象给框囿住了么?由此可见先入为主成见的影响力有多大,竟可使人陷入此种堪称全体睁眼不见的盲点里……
……目标物根本就在你们面前堂而皇之地趴趴走了啊喂!这脸打得不能更加响亮了啊喂!!
猜测此时某位在敌方面前招摇过市的白大侠的心里,不知会有多不可一世地爽快了啊喂!!
(一九四三)
……不管如何,见到前方友人安好如斯,都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
变装后的白玉堂走进客栈大厅,恰好来到我桌旁的一处空桌入座,点了壶茶水便差退了跑堂,一副打算独自酌饮的模样,眼神却不时锐利地注意向大门处出入的客人。
于是在下决定同他礼尚往来一下。
当在下顶着一身老妪的造型巍巍峨峨地起身,又巍巍峨峨地撑着拐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祥地笑着以一句「小白贤侄,好巧啊,乖侄儿也来襄州玩么?找到你的哥俩好了么?」跟他相认的时候,他猛地回身看到竟是个如此成熟到熟透的女性在跟他搭讪,当场就震懵了。
我皱着一张老脸笑瞇瞇地瞅着他……猜想他这辈子估计还没被个自来熟的老太婆这么明目张胆地搭讪、还像个怪婆婆一样厚颜无耻地直盯着他笑过。
只见他神情已完全无了方才观察人群时的锋利,难得讷讷,睁大着眼瞪了我半晌,眼睛上下乱瞟了一阵后,才有些不太确定般开口问:「……小虞儿?」
我倚老卖老地抬着下巴,然后……很肯定地点下了头,还给他巍巍峨峨地比了一个表示「赞」的大拇指。这手势是在下从家乡中带上来的,之前没见我这般比过的人,还真不知道这样比能有什么意思。
因此这手势一出,立马起到了辨识的效果,就见白玉堂用一种「见鬼了」般的表情上下瞅了我好几眼,然后爪子一伸就过来拉我的头发,边道:「……你这模样是怎么回事?这头皤皤黄发又是如何用的?莫不是真染了色的罢?」
一拉就让我的发型转了半边天!
我:「——!!」(o口
他:「——!!」(⊙v⊙
「——放手啊!」
惊觉到发生何惨剧的我立即一手死命试图拉正假发——另一手则拼命去搥顶上那只罪魁祸手,视线都让跑位的假发遮去了大半,一时语无伦次惊慌无比:「头要掉了啊——会穿帮的啊!!」
——我说你这只小白就不能控制下自己常一个脱线就出力太猛的问题吗!
能不能别这样时不时就要来摧残一下你朋友高上的形象么!!
彼时眼前的白玉堂,估计也没料想到自己这随手一拉,竟就造成了如此卓越的后果,一惊之下也连忙松开了手。只不过方才若是让谁注意到我们这桌的小动作的话,一定会惊悚地发现桌边的这一名老奶奶的头竟瞬间转动了两百七十度,到达一个可怕的角度,又瞬间骨噜噜地转了回来,像个初修的师一般,真是要让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