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冤的事都丢到一边去了么?!
当展昭当时将「我」制住后,天色已是将明,俩鬼大概是穿了一层人皮衣防护的缘故,便是被黎明的曙光照到也没要被净化或休眠的迹象,反而更加来劲,挣扎得益发厉害,时刻想尽速摆脱眼前一烦人展的铁箍掌逃走,追求小夫妻俩终于熬成彩色的另类重生人生——
期间展昭曾一度因被这俩货烦得再无法忍而出手打「我」,尝试将「我」敲晕来阻止它们的行动而不成,反还因此举让主体彻底昏了意识,使它们操作起来更加顺畅没阻力,手脚协调度大增,挣脱起来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好在当时展昭眼见情况不对,当机立断用强硬态度随即改往「我」手脚上点了穴后带回客栈,把人暂时关禁闭起来以后,与这两只鬼又是一段斗智斗勇的过程……最后被逼得快无计可施,差点没决定要绑着我到附近城内的观宇或大庙,去找专业人士求救!
结果后来展昭不知做了什么,没闹到庙里便将此二鬼驱赶出了在下的身体外,这段过程任我怎么问他都支吾著未肯说得分明,最后在我以「当未雨稠缪知悉因果,以备将来再有万一方能紧急应用」为攻入点,鍥而不舍追根刨地追问之下,他才状似不支般偏过了头去,只道届时他自不会不管不顾我,让我便莫要再问。
我瞅他面上微有绯红,目光有几分闪躲,就怕他是以什么毁灭性打击本人外部形象的方式,方替我找回的自由,之所以闭口不说,完全是为了保全他兄弟的自尊来者。
……那现下在下到底还要不要打破砂锅继续问到底好呢?
到时若问出来的结果,真是个无法承受之重的答案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下当真烦恼。
说起来,再怎样也不至于是对附身状态的我动用到高级暴力才解决的吧?
我不禁纳闷。
揍得它们哭爹喊娘跪求无常来收,然后因实在忍受不了上的暴行迫害,才肯丢兵弃马甲慌逃?
可在下身上并没有被殴打过的感觉啊,眼前的这展昭看起来还比较像被攻击过的那个人呢!
瞧瞧他嘴上都让人给抓破了!
……等等,嘴上被人抓破?
我的视线蓦然便落到了眼前展昭不知何时多了道口的唇上,又见他彼时这般样态,突然就有天外灵波一现,好像忽然被何种方外居士渡化般开窍,猜测成形之后,灵台上随即一场狂风暴雨,没忍住露出了目瞪口呆样貌,再开口……再开口,已与他之前一般支吾——
我吞著口水问:「等……等等,你……你该不是……该不会是见那等鬼物,再不惧、不惧你从外的碰触了,便想到……试直毁其内,便用上了诸如口渡……直渡阳气的这、这类法子,来帮我了吧?!」
这辈子做人从没这么懵逼过?!
展昭猛地回头瞪向我,面上已成玫红一片,嘴紧抿著不发一语。
我:「…………」
在下先被这展昭面上一片动人的玫瑰春丨色所惊吓,随即乍觉有万千顿的硝石在自己脸上被连环骇爆,呆了个夯惊道:「真……真是?!」
马逼这消息真是太吓人了啊!吓得在下心中万马奔腾八方踩践,一踢一踢又一踢的矫健马蹄踩得在下一颗小心脏都快踏扁了啊——
靠乃爹的腰!在下——在下害得这展昭做了什么了?!
在下让这受全府爱戴开封府内人人小心景仰莫一不是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玩的府宝展昭,委屈著做出了什么了?!!
在下让这风靡京华几乎令人人放在心里肖想过的全民偶像展昭,委屈著贡献牺牲出了什么东西了啊啊啊!!!
我——我——我——
在下的鼻腔膜不合时宜地又有了种想脆弱的冲动。
冲动的同时还熊熊兴起一股当时怎就没有意识是不是有点可惜的嗟叹感是怎么回事?
……救命哪!快把在下摇摇欲坠的节操给还回来呀!??ヽ(?′Д
我跟展昭顿时便凝结在了一种他看我我瞪他,两人都瞠著眼不语的状态,现场无端陷入了一种略尴尬的氛围,刚刚在对两黑团鬼附人身躯之无耻行为有感之诸多震怒愤恨的情绪,转眼已被挤兑去了某种失落的国度里边去了。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只感口里莫名有些乾躁,约是多少有些紧张所致。心想奇怪,明明表面上就是两男人基于一种类似叫「cpr一」的急救目的相碰了会……而已,如这般说开以后不是应该哈哈哈大笑三声互亏恶心就可以将此事给揭过去了么?!怎么今地现场却反而会陷入此种颇类似于小儿女间无意轻薄到人了的别扭气氛里呢?!
……这展昭怎么不笑!
陷在此种气氛围,他若不先笑,饶是在下一颗糙汉心再糙,一时也亏不出来啊!
不但亏不出口,竟还有了点……状同龙眼吃太多略上火起来的扭捏感是怎么回事?!
……争气点啊虞春!!
以前在课堂上让你与「安妮」这般实习渡气功夫的时候,也不曾见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