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能说出后续的话来。
从头到尾一直安静待在秀场外观望的欧阳大侠,抬起眼敬佩地朝女主角那看了看,再意味不明地瞥了瞥我,最后略带同情地看向展昭,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小心撞见三角恋的尴尬,顿了顿,默默放下了筷子,然后……就开始啜著酒装起透明来了!
于是我只能转而向展昭求救……岂料一望过去便见他目光沉沉,盯着丁月华抱着我的手不发一语,神情看来平淡实则莫测至极。
我:Σ( ̄△ ̄|||)︴
啊贺……
我这不是开启了某个隐藏的醋坛子桥段了吧……
诶害……天要亡我……
(一六八八)
当时现场就属白玉堂最先冲出重围回过神,他惊乍地一拍桌又跳起,质疑道:「丁月华妳喜欢小虞儿?这怎么可能!妳这龟毛的同小虞儿压根没见上几回面,怎地忽然便喜欢上他了?不可能!这其中必定有诈!」
不愧是一起相杀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也觉得有阴谋!!
我抓紧机会想自清,没料甫一张嘴袖下凶爪竟瞬间又向右增旋了三十度角——
「————!!!!!!」(⊙0⊙
¥#$@∮*&#£※!!!
阿爹救命……
您孩子要被人残废了啊……
(一六□□)
凶爪主人在人前生涩地低下了头,努力用坑巴的语气作出蜜里调油的语调:「英雄所见略同。二哥,你方才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小妹如今亦如是作想。所谓姻缘天定,小妹打从头次见到春哥时,心里便有分不寻常的悸动,不料当日一别却还能于苏州与他重逢……大哥、二哥,你们说,这不正正代表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吗?」
白玉堂忍了忍,没忍住吐出槽来:「妳初见小虞儿时心里会有不寻常的悸动,是因在正饿的当头,瞅见了个能请妳白食的冤大头的缘故吧?五爷告诉妳,那是对食物的悸动,妳这叫吃货本性,才不是喜——呃噗!」
从我这角度恰恰可看见,吐槽吐到一半的白玉堂被桌面下快狠准的一脚踢白了脸色,捂着自己的胫骨坐回了椅子上,没机会把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哼,女儿家的心思你个大男人怎地会明白?我说想嫁他,就是非他不嫁,你拿我如何?」丁月华朝他甩头嗤道。
我瞥了眼自己朝樱桃方向肿大的手背,又看了看白玉堂那簌簌颤抖的唇角,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敢说话了……
(一六九〇)
……这种说了就殷鉴不远了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一六九一)
我改不掉习惯又想向展昭想求援,望向他时却见他目光如晦,幽幽难明,那显然不对劲的眼神扎得我一排芒刺在背,坐立难安,身上竟扑簌簌地开始冒起了冷汗来。
哇咧,瞬间忘记目前情况尴尬……
……这家伙不会真以为我挖通了他的墙角抢走了他的心上人了吧?!
在下没有!在下是清白的!在下比窦娥还冤呀!
我是躺着中大炮啊朋友你绝对不要误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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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丁家大哥又被逼到气得甩袖说胡闹了。一双剑眉皱得死紧:「月华,我们平日里任妳胡来便罢了,怎地不知节制,此种事也能拿出来当玩笑?男女授受不亲,妳还不快快放开虞兄的手!」
丁家二哥苦口婆心附和:「是啊,小妹,婚姻自古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虽说我们家未必如此死板,但总是人生大事,妳怎么能说得如此儿戏?何况妳不觉得自己的态度稍嫌草率了么?女孩子家讲究矜持妳明白么?妳这般无先串通好便突然来个当众告白,倘若遭拒脸不就丢发大了?二哥不是告诉过妳好几回了,做人莫要干此种傻事!」
……请问一下,你自己方才那番当众说亲的举动,就没想果如果遭拒会不会丢脸了吗?!
丁兆蕙继续念念叨叨:「二哥从小便告诉妳,在哥哥们面前野没关系,可在外人前一定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算仅是装一装形象也好啊,至少有个假象能唬弄唬弄人家嘛,是不是?二哥跟妳说……」
很明显感慨太多的二哥已经又开始歪楼了。
我说你这样当众踢爆自家妹子其实不大家闺秀有也是假象这样真的有比较适当吗?!
这对兄妹根本是五十步笑百步!
丁月华不耐烦地打断他,彼时气场已和开头时完全颠倒过来,换她家二哥被压制在下风。
丁女侠开口比汉子还汉子:「江湖儿女敢爱敢恨,中意便是中意了,哪来这么多吱吱歪歪磨磨妈妈的!」
显然被如此一番霸气言论震慑了的欧阳大哥在旁惊讶地瞪大了他那双炯炯虎目。
丁兆蕙居然丝毫不以为忤,估计是个被呛惯的:「不是,小妹,妳以前不是老嚷着要嫁个武功比自己高强的人吗?这几年我和妳大哥就是照这标准帮妳找妹夫的,妳怎地口味突然说换就换呢?这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