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一三九章 一大早肥油提醋要闹肚子(3 / 4)

及众人为我受过,难以于武林中立足。」

我:「……」

我咽下一句「那就跟大家约好一起来保密装傻」的话,尝试提议另一种解决方法:「……那能不能想办法,从秋氏兄妹身上多挖些五影阁的情报,榨干了再放走?比如让他们画押自己组织的根据地在哪幕后老板是谁之类的……」

展昭摇了摇头:「能问出来的,这几日我们皆问过了。邱封只表示五影阁如今这名阁主乃五年前所新任,再之前似乎是位老阁主,其余诸事不甚清楚。平日他被动接受任务,与任务无关之事他无从知悉,亦未曾见过阁主真容,遑论知悉那名戴铁面之人的真实身分……倒是他的妹妹邱香,叛逃前似乎更得阁主信任。无奈纵使此女一身是伤,却始终未肯多说。」

总不能叫大侠展昭或其他人,去刑求威逼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吧?大侠们的招牌会拿去扫地的!

我俩沉默了一阵子都未再有对话。

展昭已将绷带缠好,放下了袖折,转向我另一手动作。

「……诶,展昭啊。」我又叫他。

他复抬眼瞅我,俊脸微侧上瞥,墨润的瞳眸无意识一扬,彷若倏然便要从眼角飞起。仅此一瞬,便看得我有些魂荡,得咽了咽口水,才有办法将原本欲问的话说出口:「我……我就是想问看看你,你觉得你们当初听到的那句什么……“不知襄阳那如何说”的话,可能有什么含义么?」

展昭手顿了一下,才动作拆去我另一手的绷带,不轻不重地道:「……单凭此一句话,难下结论。」

我小心翼翼地看他:「襄州那……没什么分封的亲王或郡王吧?」

「……未曾听说。」他熟练地清理好伤口,又从药盒里挖出伤药往上抹,「……三年多前,官家曾大肆诏封多位宗室子弟为王,不过其中亦无有受封冠襄阳之名的。何况即使册封为王,一般也是留在京城,不太可能调任封地。」

……三年多前,那是庆历四年的七月,官家一口气下诏策封十王,在京城内堪为大事。那时我初入汴梁,为满眼的繁华所惊叹,正是镇日的逍遥时光——岂料好友春花骤死,眼前一切彷佛瞬间都褪了色彩,再引不起兴趣,诏封十王所引起的风波与讨论,都在浑浑噩噩中让我忽略过去了。

想到春花,便想起那日密室中铁面人所道之言语,他那嘶哑的声音仍似近在耳旁,说出的话却那般猛烈撕扯着我的良心,一遍遍在我耳边提醒,令我根本无法止住愧疚。

——我倒是觉得奇怪,那名女子理当明白自己的身分与立场,怎会突生从良之意?莫非最终仍是受情所混,遭人怂恿而致?——

只消这么一句,便让我的情绪止不住地低落,厌厌地道:「……是吧?就我所知的也是如此。」

展昭抹完药缠好绷带,替我放下了袖子,不能理解:「既是知晓,又何故有此一问?」

「没什么。」我有点闷闷的,「……只是确认一下罢了。」

展昭净完手后坐直了身子,坐姿端正清儁,从来脱不开松竹的影子。

他就那样挺直着背脊望着我,望着望着,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小春。」他喊我,目光是止不住的严肃:「你在那座庄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顿,有点不确定地道:「自你清醒以后,我总觉得你有些莫名的沮丧?似乎像是……有心事?」

他低磁又带着关忧的嗓音实在太具穿透力,加上此人本便是个气场格外能令人感到安心可靠的特意人种。彼时他一双盈润的黑眸里隐含着询问的关切,至诚至恳,小心备至,敲动着连日来被我压抑在心底的自责,它们嘶吼肆虐,彷佛就要再抑不住。

所以说他到底有多厉害?

简单的一句问话,就打得人如此轻易变得软弱。

(一六六三)

我被他问得眼睛有些涩涩的,良久,才口舌发干地道:「……记得我昨日提到过的,明月楼的那名伎女么?」

展昭点头:「便是你所说,可能为五影阁散布于大城镇中的下线,那位名唤胭脂的伎女么?我后来再去探过,可她已不在明月楼中,无人知悉她的下落。」

我嗤笑了一声:「想来也是,他怎么可能还让她留在原处等着我们去查呢?」

展昭听见我嗤笑,眉间却反而一皱:「那名伎女怎么了么?」

「……没什么。」我垂下眼,「只是,我曾经在春花头上,见过同她一模一样的发簪罢了……五圈玉环垂坠而成的梅花簪。」

「什——」展昭明显吃惊,不过鉴于他的优良性质很快又恢复平静,「你是说,当年你的朋友……春花她——可能亦是五影阁的人?」

我把头低了低:「……我质问铁面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跟我说,欲擅离职守而独立,世间怕是无如此容易之事。三年前我念念叨叨地便是想将春花赎出去,给她一个自由之身,因此千方百计说服她答应,言行举止未有掩饰,导致当时楼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人人都在猜测春花最后必定会跟我走。我当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