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一二五章 托梦不附记忆增强棒糟心(2 / 3)

挣。我替你按摩下腿上几处穴位,能让你感觉舒爽一些。」

我有点口是心非:「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赶了这些天的路,你该也困乏了,不必来做此种事。你还是自己也快休息吧,莫须在意我,让我睡一觉便好。」

展昭淡淡一笑:「此种赶路方式,于我而言乃属家常便饭,早已习惯,算不得什么。倒是你,莫要逞强……其后尚有好数日路程要赶,还是让我帮一下你为妥吧?」

我:▔﹃▔

(一四六二)

…………

………………

不得不说,这展昭以后若失业的话,除了可以选择去当甚有前途的驯鬼天师以外,说不定还可以考虑去应征个职业推拿师什么的……技巧简直一级棒的有没有!

我舒服到连自己是啥时睡着的都不晓得了……

(一四六三)

筋骨疏松了的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雪花纷乱,铺天盖地,几乎遮蔽住视野。一个人影立于这片狂风骤雪之中,双掌围于唇畔,似在对我高声呼喊。

可雪扑面、风呼啸,我看不清她的脸,亦听不清她的声音,只觉得此人身影甚是熟悉,无奈在梦中回想再三也想不出端倪。

这个梦自此持续了三日。

有时是在马上片刻的阖眼中做的、有时是在中途短歇靠着树干休息时做的,直至第三日将进苏州城,短暂又有幸夜宿于城外的客栈,脑中竟又迷迷糊做起一样的梦来。

第三日的梦中,雪停了,风也息了,周围一片平静。

场景转换至室内,金盏红烛昏罗帐,房中立了名娉婷的女子,曾经温暖明艳的容颜如今却满布心焦,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张口一阵急言。

「……啊?妳说什么?」

我听不清她的声音。准确点说,我根本没听见她的声音。

女子着急张合着她的口,却仍是一片静寂。

我皱眉,将自己的耳朵往前凑:「我听不见哪,妳想要说什么?」

女子试着开口数次无果,最后干脆闭嘴,玉手往头上一伸,抽下一根簪子,推到我手上。

我拿着一瞧便道:「这不是妳平日总戴在头上的发簪嘛?」

女子点头,作势要我将簪子横拈悬空。

我照她的指示将发簪举高横悬,簪上琳琅的垂饰相击碰荡,原本参差不齐的圆状中沟细环状玉片,在一阵摇晃之后,逐渐摆荡重迭出一个镂空的花形。

同样一串圆圈状重迭零啷的吊饰,是否也曾在哪里垂摆出过相似的形状……?

还有,这个镂空的花形,怎会让人觉得如此熟悉呢?

我脑中忽然灵光乍现——

四周又开始吹雪,渐急渐大,如瀑布一般盖下来的雪幕几乎要将我眼前的女人掩埋卷走,我一手抬袖挡雪,一手连忙朝她抓去——

「……小心!」

女子的一声低呜的示警,猛地从一片已被大雪淹没的白景里传出。

我喊着春花的名字从睡梦中惊醒,背上沁湿了一片冷汗,惊动了躺在我身旁休憩的展昭。

睁开眼,见展昭俯撑在我的上方,一手支于我的头侧,一手轻拍着我的脸颊,皱眉低呼着我的名字,墨玉润黑的眼眸中,不难看出有关切与担忧交集。

……这家伙……不会是正准备用,呼巴掌的方式唤醒人吧?

想起之前在山野黑店里曾被他不温柔捏醒过的前科,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除了「呼巴掌」三大字在脑袋中特别明晰以外,其余的意识却还有些混乱,看着他其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展……昭?怎、怎么了吗?大半夜的……?」

难不成这回又住进了黑店需夜起应对不成?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展昭微蹙着眉瞅我:「方才在睡梦之中,忽然便听见你急喊起春花的名字……」他眉间蹙得更深,眼里担忧更甚:「……做噩梦了么?」

我愣了一愣:「……春花?」

便回想起方才的梦中事,记忆却断在春花递了一样物事给我的地方……梦中的她到底递了何物与我,其后又说了什么话,却是再如何回想也回想不起来了。

心中隐有股不安蔓延,我思绪一时杂乱无比,有点没法集中精神。

「小春。」却是展昭的低唤让我暂时回了神。

我闻声愣愣地抬了眼看他,晚春的夜风微凉,他俯视下来的眼神深长,看得我心不知如何竟有些颤动。便见他张了张口,道:「自……那之后,已过去数年,你仍旧是这般惦记着……那名唤春花的女子么?」

不知是否因刚被我从睡梦中吵醒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在暗夜中听来格外低沉,几乎可以让我感受到被他那唇齿舌尖震动的空气,正一具像地鼓动在我的耳膜边上,怦、怦、怦地轻打着,就像直接击打到我的心口上。他的语调里有些许的小心翼翼,又似乎参杂了其他情绪,我却搞不清楚此种情绪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