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零九章 论打捞漂流物品的重要性(2 / 3)

暂时以针先封住毒性稳定伤患的情况,最终解决之道还是需寻得施毒之人求解方。

我听完:「……」

说了一堆最后结论还不是一句废话……有解方我还要靠什么大夫,直接上一趟药堂抓药不就了事了么?

先不论心中对此名林老扁鹊的医术是如何腹俳,我表情复杂地看回平躺在床上的伤美人,内心简直想对他飙粗话!

——这家伙不是在中秋时才向人保证过,曰以后外出公干时会更加小心谨慎注重自己的安危,不再让我们有念叨他的机会么?!

怎么承诺后才没隔几月,就又把自己弄成这番又伤又毒写满一身惨字的模样了?!

这回还更夸张,直接就把自己给玩残了!!

都跟他说过了就算是为了办案,也不能办到连命都不要了啊!不知道人一旦死了才是什么都再做不成了吗!!

(一三五三)

我压抑着心中咆啸,待林老大夫替展昭做完疗程,掏出了几锭银子拜托老大夫替展昭寻几套干爽的衣裳替换,并请托能否让我等在医馆中留住上几日……一来因展昭的状况实在不宜再移动,二来也因这几日他身上若有何紧急状况,住在医馆内也方便处理。

正所谓有钱办事事事通,世间上大约是没几个会特意跟阿堵物这种俗物过不去的神人。

反正医馆内不缺空房,林老大夫惦了下银两的重量后,爽快答应了我的请求,吩咐下人收拾出一间空房给我们安置,还派来名少年仆役供我差遣,主动让药童取药后直接帮我们将药煎好,再送进房来,颇有几分在接待贵宾的架势。

至夜上半,展昭的体温果然如大夫所说的异常窜高,我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盯在床侧片刻不敢稍离。

湿凉的布巾降不下他周身的热度,他眼上虽裹着一层白布,却仍掩不住他眉间的紧蹙,似乎在昏睡中也不得安稳,忍抑着苦痛,偶而烧出的几句梦呓,却是念念不忘着公事。

「……大人、包大人……」

此人低吟最多遍的便是对包大人的呼唤,由此可见其对包大人的思念,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属下不敢……不敢负所托、誓死将歹人……捉拿……归案……」

喊第二多的便是彰显出他优良员工特质,伤病中还心心念念着公事,将工作狂的本质展现无遗。

这个国家级的模范员工,为了这一派沧桑的人间正道,还真准备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学人家诸葛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望着他不正常泛起潮红的双颊,我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真不知对彼时彼景他展现出彼般的敬业情操,身为友人的在下到底是该赞他或是训他?

「不,不是我……」

他的梦呓忽然变得急促而激动,喊出口的话语却哑碎得厉害,虚弱到若非俯身侧耳于其唇畔倾听,几乎便要听不清楚的呢喃,却听得我心头一惊,瞬间揣测起无数事,进而鼻头便有些泛起酸来。

话说展昭这人一向坚毅刚强,在人前总像是一株永难击倒的参天巨木,又何时曾于人前流露出此番脆弱的模样过了?第一次见他倒下,是在陷空岛的地道里,可纵使被我压裂了伤处,他也只是紧抿着唇角微蹙着眉尖,安安静静地昏躺着……这回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竟让他在昏迷之中流露出这般……彷若遭受了何种委屈一般的模样?

夜已深沉,屋中本便安静无比,便是在这一片静谧当中,床上之人不时急促而难受的低喘声,才更显得格外明显叫人难耐。

我在床旁看得心里实在难受,彷佛有一口气卡在胸间不能上下,又烦又闷,又躁又忧,鼻尖一阵阵发酸,却无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更加勤劳地为他替换湿巾,希望多少能替他降低些热度,也好令他于昏睡中好过一些。

将他额际的乱发向后拨去,贴上一条冰凉的湿巾,我心里不住念叨:展大爷!您朋友我此回都亲力亲为兼差起小厮来服侍您了,你这拼命三郎若还不快些争取退烧醒起来,就太对不起你朋友了!

内心的碎碎念还在继续,却见床上之人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唇齿微微张动,似是又在呢喃。

我忍不住又贴低身子细听。

「母亲……」

他低喊道,口中终于更换了一个呼唤的对象,只是眉间皱痕却是拧得更深,梦中不知陷入何种情境,断续的呢喃之中,隐隐有彷徨及不安,听起来竟是有几分的无助:「母亲……莫走……可好……莫留……一人……」

低吟至末尾,有几许祈求,听得我愣愣了小半会,心底悄悄有股钝痛愈发明显了起来。

这……这孩子,究竟做上了什么样的梦啊?语气怎地这般小可怜呢!揪得人的心都痛了啊!

我就这样痛心了小半晌才猛然惊醒——

等等、不是!我这是撞上了什么样的场面了我这是?!

快来人告诉在下一下这种好像闯进了啥隐藏剧情线里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床上这一时好像变成某种待攻略人物的人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