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顿,迅速翻起我得袖子,见绷带上渗出点点微红,想来伤口未禁住方才一番动作,却是有些绷裂了。
「你怎又扯动到了伤处?!」展昭一皱起眉,原本眼中春水霎退,转而开始酝酿风暴:「昨日不是方告诫过你,曰你伤处尚未收全,近日宜多加注意小心,切莫再粗心逞强……已与你提过多少遍了,怎地还是这般不记事?跑腿之类的杂事,先生不皆暂时交给赵虎去办了么,你还来此处作甚?来了也不小心,幸亏我方才经过,瞅见了里头情况,不然你……」
他蓦然止声,忽然出手,按住了我健侧的肩膀,脸上表情很是严肃:「小春,我说话你有无有在听?」
彼时的我正在心里腹俳「啊啊,新晋的展三藏又开始了」、「这次一开讲不知又会被念多久」之类的话,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以至于下意识地失口「啊?」了一声。
展昭立即沉了脸色。
默了一阵后,他开了口:「……你且跟我来。」
说著大手一抓,未待我回应,便已直接拖着我往内院走去。
(一三〇二)
被拖进他房间以后,展昭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拆我绷带。
我惊:「你干什么?」
他瞪我一眼:「……安静。」
我:⊙_⊙
……然后待他松手之后,在下的左臂已被绑得跟骨折伤患一样,给人架进了条大方巾里边,轻易不能再动弹。
(一三〇三)
……
…………
请问他到底是如何使用一条折成三角的方巾,就把别人的手给死锁的?!
这也是习武人的特技之一吗?!!一种九连环的技法么?!!
求解啊!!
(一三〇四)
房屋里,他给了我一个满意的微笑:「如此一来,也便不再怕你动作粗鲁了。」
我慌:「可这样我根本就动不了了啊!」
他顿了一顿,继续莞尔:「……动不了也好,也便不怕你会再乱动作了。」
我急:「可我总还得换药的吧!」
他很淡定:「你这几日先将韦前辈给的药带来府里吧,我替你换。」
我跳脚:「何必要如此麻烦!」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平复:「小春……我此系为你好。你且忍着点,只要待到伤处收口便好,好么?」
我:╰_╯
(一三〇五)
我就不相信靠自己解不开它!看我回去就把它拆掉……
(一三〇六)
「小春。」展昭的声音波澜不惊。
「干嘛?」我头也没抬,专注用目光透析这三角巾的绑法。
展昭压低了声音:「……你莫不是在想,待待会一转头,便要将它拆下来罢?」
我:(⊙△⊙
见鬼你怎么知道!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展昭……
展昭:「……」
展昭微微扬了眉:「……小春?」
我:((((((((;°︿°
他眼神一瞇。
「我……我不会!」我立刻歪种保证。
我……我不敢了!
(一三〇七)
就这样,为了怕展昭真不时给我突袭来个临时抽查,我整整绑了三日的方巾束缚带……
公孙先生看向我手的那个眼神啊,简直都是在明笑了……
而韦神医……韦神医……
君不见此人每每见我,眉角都要不受控地抽跳么?!
云师兄看我的眼神已经死了啊喂!
莫要放弃你们的后辈啊快开口斥责这条巾带!这样在下就有正当理由来搪塞展昭了!!
(一三〇八)
说到底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怕展昭……
突然有点怀念起他以前对我敬之如宾的日子了……
话说他对张龙他们也会有如此强势的时候吗?
…………
难怪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居九重天上,根本就是因积威深重……
(一三〇九)
结果,后来那日散了一地的证物听说是被管证物室的衙役给含泪收好的。
据说那已经是他一个月来第四次干这种活了,那个木架平均七日便要倒上一次,他处理善后处理得都快抓狂了。
……难怪上头东西堆得如此之杂乱,看得出来整理之人已濒耐心崩盘。
……我说这真应该报公帐去换一个新架子了吧?!
都已经严重影响到职务运行了阿喂!
开封府真的有这么穷酸吗?不至于吧,我看那阵子伙食挺好的啊……
(一三一〇)
当王勤抱着一堆芋头上门来探望我的时候,在下手上还绑着那条束缚三角巾,正待在自己书房里研究着那块历经山崩才从证物室中翻出来的,之前从绿眼人身上搜出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