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花。
后来我才从青师兄那里得知,韦神医之所以不加入讨论,原来乃出于对我门无痕雪一派的尊重。纵使他与云师兄交情很深,也未主动介入过好友门中的事务,即便当时他以云师兄个人大夫的角度,对云师兄准备亲自出手的打算并不以为的时候,亦是相同。
……更何况我猜以他对挚友的了解,自是明白师父在云师兄心中的地位,此事涉及到先师名誉,云师兄又怎会轻易改变主意?
乖乖,莫名有种默默支持无悔付出的既视感哪?
莫怪乎常言道:每个成功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伟大的……男人?
唔……在下这句俗谚是不是背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罢了,不能书无考证之言。这便当在下没写过这句话吧!
看我这就拿起毛笔划掉这行字……
(一一五一)
总之那夜在福华客栈的高级客房内谈会谈至后来,云师兄表示不能任那冒名之人损害师父名誉,决定重出江湖阻止冒牌货的行为,韦神医表情虽不以为然,可并未出声阻止,倒是青师兄听完后,面色不太赞成。
青师兄不免担忧:「此人处心积虑,大张旗鼓冒师兄之名行事,怕便是想诱师兄出面。师兄若真便如此现身,恐怕反而是遂了他的意愿了。」
云师兄十分淡然:「遂了便遂了。区区欺世盗名之辈,又能耐我如何?」
我:「……」
这些高手们的身上,为何都总有股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气息? ̄△ ̄;
青师兄俊眉深拧:「可师兄你的身体……」
「我身体无碍。」云师兄直接便打断了他。尔后思量一会,道:「举凡欲引我现身者,原因莫过于三。一是有欲得之物于我手中,二是有难得之物欲借我手得,又或者三,乃有机关险地欲托我破解……」
「也有可能,是想找师兄你帮忙设计机关险阵。师兄可莫要忘了,在如今的武林里,师兄你可是这方面的翘楚。」青师兄补充了一句道。
云师兄敛目沉默,半晌后清冷开口:「……经你今日这般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事。约莫于两年前,曾有一男人寻上我,曰要求一份机险无比,无人能破的机关塔图纸。被我拒绝后,换欲以武力相逼……后来让我困在了山前的阵里,最后不知道怎么样了。」
「……机关塔?」青师兄愣了愣,随即惊诧过来:「竟有人能寻到师兄你们的下落与住处?」
「……也不算让他寻到。」云师兄道,「那人找到的地方,离我等隐居的山谷尚有几座山头。不过确实也是这八年来寻得最靠近的一批人。也因如此,当时我一时兴起,才会蒙上面出去同此人见上了一面。」
言至此处,云师兄略微一顿,视线向我:「春儿方才道于傲沧庄中,曾见到那冒我名之人,瞳色乃翠绿……能模仿至如此程度,估计,便是那时露的馅罢。想来也只有此种可能了。」
我愣愣望向云师兄的眼睛,瞳眸中泛着点点幽绿光芒,在光线昏暗的夜晚观来,其实乍见下仅会让人以为是灰褐之色,远远不及那夜我在傲沧庄中见到的那名冒牌货的瞳眸一般显绿。如青师兄先前与我说过的湖水明色,应是得叫云师兄立在阳光强烈的白日户外,才能显现得出来。
而四代神偷无痕雪过去每每只在黑夜上工,来去无踪,最爱让人惊鸿一瞥,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人要发觉到他瞳孔之色实带绿彩,确实不太可能……的确先前听白玉堂他们提讲过的江湖传言之中,似乎也都没有这一项如此明显的特徵。是故云师兄的这番结论,也不是没有道理。
青师兄应是也想通了这层环节,皱起了眉问:「师兄可还记得当初所见的那名男子,瞳色为何?」
云师兄回他:「沉黑。可我于归隐之前,不曾于白日以无痕雪之身现于人前,旁人难知我李云真实瞳色。如今恰好有一绿瞳之人冒我名作案,想来也非是真碰巧。李云实乃绿瞳之人……此事一想也只可能由当日山中之人处泄漏。便是不晓这冒我之人,与那山中男子之间,有何样的关系?」
青师兄面色严肃:「师兄,你清楚当初那名山中之人的身分么?」
云师兄瞥他一眼:「那时之所以现身相见,不过因着一时心血来潮……之后便未曾再将此事放置过心上。我怎会去打探他的身分?不过,那人当时同我一样遮住面容,戴了半截铁制的面具在面上。眸光深黯,看来心机不浅。呼吸沉稳绵长,内力颇深,并非泛泛之辈。」
——我听完直接从椅子上摔翻了下来。
……这、这、这样一个在你判断中有心机又非泛泛之辈的人找上门来,被你困走山阵不问生死简单来讲就是结上仇的人——你居然还能从不将此事往心上搁过?!
老大你的下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高啊拜托纵使归隐了也该留点危机意识吧啊喂!!
——还有我刚刚是不是听到「半截铁面具」还有「眸光深黯」这两个关键词来者?!
(一一五二)
坐在隔壁的青师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