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半出鞘,两人登时齐用看变态的眼神拉起警戒线——
一旁的二、三头目羞耻地捂上了脸,四头目满脸无奈。
大头目窘迫:「不,你们不要误会……我、我明白这么问有点唐突了,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位兄弟很像……很像以前我家娘子养过的那只小花狗,睹人思狗,十分怀念,忍不住就很想摸摸牠的头……」
展昭:「……」
白玉堂:「……」
我:「……………………」
现在是安怎?!
为啥这个「牠」字又重出江湖跑出来了!!
继猫和河豚之后,又冲出一条狗了是么汪?!
这世界是怎么回事?!兽人幻想症流行是不!!
(一〇六六)
白玉堂噗哧完一声后,板起脸故作正经,道:「五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说他就算是条狗,也是我们养的狗,不能给人随便乱摸的。」
说……这是什么话!
我听完出离忿怒,赏他后背一记铁拳,结果换回他一脸忍俊不禁……攻击力不足,气死自己啊!
大头目为难:「我知道……我明白。可……就摸一下就好、只要一下……」
你知道什么?
你明白什么?!
他讲的那句话前因后果逻辑上没一处成立的啊,这种对谈为何还能继续下去?!初见时你那爽朗豪气的汉子形象呢?彻底不要了是不是!
我怒而视之,结果重新回收到看小动物专用爱怜眼神一枚,飞越展昭这尊大佛,砸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展昭大概感受到我的颤抖了,将我往后又护了护,坚定地挡在我身前,不动如山,真是让人好生感动。
太够兄弟了有没有?哪像那只死小白,逮到机会就要取笑人!
(一〇六七)
最后,在升级版的爱怜眼神面前(注:这种无形攻击连展昭也挡不住啊),我终于妥协,硬着头皮让他摸了几下头,只求能赶快完事回家……
……罢了,就当是成全他和他夫人间的一点回忆好了。
在下很坚强!
猫狗打不倒!
看着一脸满足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大头目,在下如此自我说服着。
白玉堂于旁侧凉道:「猫儿,你何必这般皱紧著眉?若是不愿意,方才便莫要让人碰他,不就得了?」
我闻言一望展昭,只见他正定定看向自己,眉间微敛,月色朦胧了他那如玉般的容颜,衬得他很不真实,平日琉黑润泽的眸子里,彼夜却像落了一整片不见光的夜空,幽暗深蒙,不知所想,沁着点点迷茫。
(一〇六八)
那夜后来展昭很沉静,回去路上几乎没多说话,我跟白玉堂面面相觑,结论是没有结论,他大概累了吧,等等还要去应对知县呢,会烦得不想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玉堂难得体贴,一路无再主动挑畔,我猜想他大概也累坏了吧。
……难为他们为寻自己两夜没睡,明日就下厨炖道人蔘鸡汤给他们补补好了。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
什么?问那可以吃吗?
在下人生难得几次会想亲自下厨以表达感谢的,就别太挑剔了吧,忘了我之前在外野营三餐都是自理的么?怎么不能吃了!
……啊?就是因为吃过我野营的食物才提出疑问?
喔,那次是我煮到一半不小心打了瞌睡,才导致食物黑向化的,这不一样!
小孩子不懂事,这事关键在心意!
而且鸡汤不就是把材料准备一下全部丢进去一起炖就好了,有什么难度的?之前在城里买了一本食补食谱集,正好派上用场。
(一〇六九)
隔日上午,展家厨房。
我看着一只干烧成瓮缸鸡的焦黑鸡,觉得一切太玄幻。
不就在外面和忠伯聊了一下天表示我没事让他担心了真是抱歉而已,怎么一进来牠就变成这种化神失败的模样了?莫非是柴火太猛了?
看来烹煮食物真不能离开视线,不然食物就得直奔阿鼻地狱了。
我默默将此鸡塞往角落,准备晚点再拿出去给附近的野生动物加菜……
白玉堂恰好掐在我正藏匿尸体的当口进到厨房来,从我身后伸出手,一抽就精准地将我才刚藏好的锅子抽了出来,自主打开了锅盖,疑问道:「……小虞儿,此为何物?」
我很冷静地回应:「一道菜,锅烧焦炙鸡。」
「……未曾听过,什么东西?一只鸡焦成这样,还能吃么?」
「你当然没听过,因为这道菜是我发明的。」我处变不惊地瞎掰,「至于焦……这道菜在外观上本就应该要这样,外焦内嫩有没有听过?看起来卖相不好,其实风味挺独特的呢。」
「那你为何还将它藏起来?」
「因为我本来想自己一人偷吃独食的,没想到却被给你发现了。」
白玉堂桃目一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