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地下……不行!我得赶紧找些话题才行!
「呃,展兄……」
「怎么了?」
「你这两天有好好吃饭吗?」
我倒,这什么老妈式的开头?太没格调了!
我额上流下一滴名为羞耻的冷汗。
「……略有所食。」展昭是个好人,在显然被我雷默了一会后还是礼貌地回应了我。
「那、那个……」不行,在下得想办法弥补一下:「我……我听小白、白玉堂说,你把酒菜都砸了?」
「哦,那个啊,」展昭轻笑一声:「那是做给白玉堂看的,他听了解气,放松一些戒备。若令小厮重送酒菜来,展某也好应付,也许能藉由那位小厮,多寻几分逃脱的机会。」
「喔,原来如此……」展昭不愧是展昭,砸个酒菜还有那么多学问。
嗯,等等,他刚是不是直呼白玉堂的名字了?
之前不是都称他白少侠吗?
终究是不爽了吗?是吗?是吗?!是吧!
啊哈哈,被我发现了!
(三七七)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得让话题继续才行。
(三七八)
「呃,展兄……」
「嗯?」
「那个……展兄本来不是要等蒋兄寻了韩兄后再赴约的吗,最后怎么自己先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展昭:「……」
「……展兄?」
「不……只是展某在开封等了两天,还未等到蒋兄消息,怕迟则生变,是故先行。」
「是喔?蒋兄不知找到韩兄了没,说不定他们这会儿也正往陷空岛这儿赶呢。」
展昭:「……」
「展兄?」
「……嗯?」
「展兄,你怎么了?」展昭好像有点奇怪。
「不……展某没事。」展昭在黑暗中叹息,「只是没想到,我展昭居然会接连两次被人困在这座岛上的机关陷阱之中……」
……………
呃,资优生是不是通常都有完美主义的倾向?
自我要求超标兼拥有一颗易碎的玻璃心?
一旦受挫容易陷入自我厌恶然后自此萎靡不振?
欧买尬,这展昭该不会从此丧失自信一蹶不振吧!
(三七九)
「呃……其实嘛,这也不能全怪你,你已经很厉害了。」
我赶紧给他做些心理辅导,免得他一时想不开走向歪路,一代豪杰就要夭折了,毕竟第二次受困,在下的因果贡献力约莫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展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感叹,自言自语:「也许当初,真该等蒋兄回来再行动,可展某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么?尚方宝剑吗?
这我能理解,白玉堂那人行事太过随心所欲了,指不定一个心血来潮会拿尚方宝剑来怎样呢,到时候要包大人怎么向顶头的大老板交差?
「虞兄。」
「嗯?」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理,不禁频频点头。
「虞兄!」
「啊?喔!什、什么事?」汗颜啊,人家都从自己的世界中出来了,怎么换我掉进去了呢。
「虞兄你……是不是还怪罪展某?」展昭的声音听来带些许小心与歉疚。
「啊?怪你什么?」我莫名其妙,「说起来,要不是我,展兄根本不会掉入这地下……展兄你心里铁定怨我吧,你是不是在想这小子根本是个衰星,找砸扯后腿,连带着你倒霉?展兄,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对不起你又对不起开封府……」
「不,虞兄莫要如此说!」展昭打断我,「你如此说展某怎么承受得起。说到底,若非因展某丢了你的玉佩,虞兄如今仍会好好留在开封府中,又怎会于此处遭罪?」
单以条件关系而论,这样讲是没错,不过也是我自己弄丢玉佩在先嘛。
「王朝同展某说了,虞兄向他追问玉佩下落之时,急得差点将他脖子给勒了,可见那玉佩对虞兄有多重要。」
我抽了抽眉角,这个王朝,说话要实在,怎么可以夸大其辞咧,我不过是抓你的衣领抓得紧了些嘛……
「所以当时虞兄怪罪展某丢了玉佩,无法再相信展某,展某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虞兄实在不该枉顾自己安危,独自一人前来。」
……等、等等,
为什么会突然跳到这个结论?!
这结论是怎么来的!!
(三八〇)
我还在纳闷,想说这展昭怎么突然感怀起来了,原来他从通天窟里问了我一句「为何悄悄一人独自前来」后,就开始纠结到了现在。
所以说有些话没当下立即说清楚讲明白的话,误会就会越滚越大,到时候会像雪球一般不可收拾啊!
想当初我的傻子标签就是这么被贴上的……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