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没事。”包贤尴尬的看了眼贺一月。
贺一月盯着那双挽在包贤胳膊上的手怔了怔,问道:“她是谁?”
“你好,我叫丁莉,你叫我阿莉就可以了。”女孩子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丁莉?”
贺一月蹙了蹙眉毛,冷漠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呢?”
“知道啊,贤哥哥都和我说了。”
这个叫丁莉的女孩子点头笑道:“而且,我也看过你的照片呢。姐姐,你真人比照片上好看一些噢。”
姐姐?贤哥哥?!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贺一月又扫了眼包贤胳膊上的手,问道。
“我在和阿贤哥哥约会啊。”
丁莉毫不掩饰的说道:“虽然你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听说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而我很喜欢贤哥哥呢。”
喜欢?感情出了问题?
贺一月被这个女孩子如此“厚脸皮”却又大方坦然的态度气坏了,她懒得和这个女孩子废话,问道:“包贤,所以你真的不是为了来见我啊?原来你是为了给我头上送一顶帽子来的?!干嘛?示威吗?”
“不是的,月儿,你听我解释……”包贤的脸都绿了。
“现在这样子还解释什么?”
贺一月指着包贤胳膊上挂着的一双芊芊玉手,愤恨道:“包贤,你真是做的太好了!我贺一月今天是记住了!后会无期!”
扔下这句话,贺一月直接跳上车子,快速离开了猎场。
砰——
砰砰——
空旷的山脚下,每一次的枪。声都特别清晰。
贺一月百无聊赖的拿着手套在敲着自己的手心,问道:“孤瞳,咱们来了几天了?”
“回主人,三天。”孤瞳回答道。
“那个人还来吗?”
“嗯,这几天都会来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说您在家养病。”
孤瞳知道,‘那个人’指的就是最近频繁上门的包贤。
自从上次她们二人不欢而散之后,贺一月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倒是包贤表现的很是积极,不但兑现承诺送来了摆件,隔几天也会上门带礼物和鲜花拜访。
“您打算回去吗?”孤瞳问道。
“回去?回去做什么呢?签那份可笑的协议么?”
贺一月靠在游览车上,眼神有些涣散的说道:“现在,就连一个糟老头都能欺负我了……”
自从哥哥去世之后,贺一月越来越觉得自己无助。
以前她遇见什么事,或者想要做什么,只要一句话贺一阳就会帮她处理好。
她习惯了骄纵傲慢,有恃无恐的生活。
可现在……她甚至和谈常海的每次见面,都要再三压抑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为了一句话她需要想几个小时琢磨这话里有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很累,并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压抑和疲惫。
时至今日,贺一月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你之所以过的快乐安逸,一定有一个在背后支撑着所有困难的人默默付出。
以前她看到过这句话,只觉得有些矫情过头了。
可是现在她却知道了,当初贺一阳帮她解决了多少烦忧和麻烦。
贺一阳死了,这些烦忧和麻烦统统压到了她的肩膀上。
砰——砰砰——
天空中爆开一片彩色的烟雾,那是有人在玩飞盘竞速的游戏。
贺一月的思绪收了收,望向不远处的身影,问道:“那边是谁?狩猎场来了新的人吗?”
象牙山狩猎场是私人的会所,这里能来的人屈指可数。
在这里的会员大部分贺一月都是认识的。
此刻远处这个穿着白色t恤的背影她却从未见到过。
只是,这背影她又觉得有几分熟悉。
孤瞳拿起车子上的望远镜,这一眼看过去他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了?那边是谁?”贺一月注意到了孤瞳的迟疑。
“是……”
“给我望远镜。”
贺一月一把拿过望远镜,当她看清楚那边的人时,顿时胸口起伏。
“包贤!他现在是跟踪我么!?他这是在跟我抗议还是跟我示威!?”
贺一月气的将望远镜随手摔在了地上,命令道:“立刻过去!我倒要问问他,以他那破身份,是怎么混进来的!”
……
包贤提着猎枪正瞄准着天空,开口道:“放——”
砰——
这一枪却是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不但没有击中空中的彩盘,甚至差点打到远处的几只动物。
包贤愤怒的转头,刚要骂谁敢乱动他的枪,一转头就看到贺一月比他还要愤怒的脸。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