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桌上的钱,“徐超家要买房子,这是我们给他的贺礼。”
“对,”徐超马上道,“建军,朋友之间这不算违法吧?”
“不违法,”建军笑道,“能看一下监控吗?”
“监控早拆了。”岳文笑道,“你彪啊!好,这都是小事,手下就做了,建军,你是领导,领导就该有领导的样子,打牌。”
岳文笑着打出一张红中,“红牌!”
红牌?
“梁总,我也说一句,用不了一圈麻将,这怎么放的人就怎么给我回去。你信不信,梁总?”
“白板!”梁莉笑道,“我说过了,不能白得变成黑的吧,公安局不能屈打成招。”
“幺鸡,”岳文笑了,“黑的也不能变成白的。”
……
外面,雨一直在下,里面,麻将哗哗在搓。
女助理却匆匆而来,“梁总,网上有贴子,市民发的贴子!”
“什么贴子?”
梁莉下意识地站起来,可是助理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梁莉没有挂,她接了起来,边接边走进旁边一间小型会客室。
电脑上,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一张张照片,虽然拍得不太清晰,但拍得惊心动魄。
骊都前面站满了警察,持枪的,牵狗的,手持报话器的……
一排“公主”弯腰低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走上一辆辆大巴车……
大堂里,一片狼藉,一排排“公主”和客人抱头中蹲在地上……
豪华包间里,几个客人衣衫不整地中蹲在地上,满桌全是红通通的票子……
最怵目惊心的是,从天下洒落的满天钞票,从黑洞洞的夜空中降落……
一看到他,梁莉马上坐实了,今晚的行动是有预谋的,而他就是主谋。
一看到他,徐超和李学富都不由自主都站了起来。
一看到他,王世荣更是慌得站了起来,结巴了,“岳,岳局……”
满座皆惊,只有梁莉一人就座。
“哎哎,”岳文一脸和善地抱着拳,身上早没了当局长时的杀伐气,“我不是什么局长了,停职,停职了!你说,当个局长有什么好,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猫少,干得比牛多,连打麻将也没功夫,你看这大下雨的,我还打搅几位的雅兴?可是,下雨天打麻将,闲着也闲着……”
他的嘴就象机关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众人都尴尬地在一旁看着,梁莉却仍是冷眼旁观。
“哎,建军,都在啊!”
岳文拍了拍建军的肩膀,建军吡笑着敬了个礼。
“免了,免了,受不起,受不起,”岳文吡笑着也给建军回了个礼,这敬礼的样子却甚是滑稽,李学富笑也不是,板脸也不是,见岳文朝他伸出手来,徐超忙伸出手来,握完却象触电一样抽了回去。
“要不你们先忙,我来找世荣,”岳文笑着看看大家,“今晚交通局也有行动,治理双超,我呢,是以普通交通稽查队员的身份,找世荣了解点情况。”
普通队员?
一个普通队员?
谁信哪?谁信谁是彪子!
好嘛,了解情况了解到会所里来了,他还是一个普通队员!
“我也不想加班,我这可是站好最后一班岗,明天,有人怕是这班岗也不让我站了!”
王世荣不敢怠慢,“岳局,您有什么指示?”
“都说了不是局长了,”岳文很随和,“没有指示,没有指示啊,就是有些情况先跟你沟通一下,嗯,晚上我让人把你的加油站封了,驾校查了,车队扣了。”
王世荣的脸顿时象猪肝色一样,酱紫酱紫的,虽然早知道了,可是岳文当面说出来,一口气堵在心口窝这里出不来了!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是岳文就这样做了!
梁莉忙站了起来,他很害怕王世荣冲动,警察都在这呢。这不是抓现行吗?
“没事,梁总你坐,世荣就不是那样的人,”岳文笑道,“噢,看我糊涂了,你还触犯了治安管理条例,那我得跟建军所长求个情,让我把话问完。”
他顺腿坐下来,“哗哗”地搓着麻将,“大家坐。坐嘛。”
他这哪是问话的意思,李学富与徐超各怀鬼胎坏,二人互相看看,打声招呼就要走,建军也不说话,可是手下的警察却把二人拦住了。
“建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学富眼珠子瞪得溜圆,“我当经侦大队长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在阮局手下,在高队手下,”建军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你们不能走,等会儿岳局问完了,我还有话说。”
梁莉看看一脸吡笑的岳文,又看看建军,看来,今晚走不出去了。
“岳文,你也不用这样,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梁莉面沉如水,岳文也看着她,这个女人终于露出了本色,显出了獠牙。
“说吧,有人刚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