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的母亲有过一次。
这也是为什么其实他不敢确认,甚至也不能够在森众唯面前真的说什么原因。
“比起这些。”
就坐在床边的女孩子却像是不怎么在意他被呛到卡词一般,仅仅只是径直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站了起来,抬头略略歪头看着他。
“您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的吗?安德瓦先生?”
“……那又怎么样?!”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不去看已经彻底不知道发什么疯了的大儿子,转头粗暴地回答道,“这种事件本身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你至少作为欧尔麦特他们的学生知道allforone是怎么回事吧。作为职业英雄来说,不过只是区区询问而已已经算得上是客气了。
————还有这家伙也不是你的表兄,他是我的儿子。”
“轰灯矢。”
“嗯,我明白了。”
回答他的是森众唯那一如既往平静的面色,以及看似明了但是却无实际含义的话语——就一如最开始和她见到的时候,被提及了‘个性婚姻’后明明知道是什么,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仅仅只是装傻,又或者干脆是不被他所说的任何事情所动摇。
如果说那之前看见森众唯不变的客套笑容的时候,还会心生出一种大约是对自己儿子眼光的‘满意’的话,那么现在从内心里蔓延而出来的就好像是最深处翻涌溢出的腐蚀性毒液。
就连她那看似温驯实则疏远的笑容都变得刺眼而令人感到酸楚。
在余光之中,隐约注意到了——
轰灯矢朝他露出了一个了然而又嘲讽的笑容。
·
“喂,mic(麦克)。”黑发的青年没有什么力气地看着安德瓦和森众唯他们一起走掉的背影——即使众唯和他打好了招呼,以及他都能够看出来自己家的小姑娘在安慰他,但是啊……,“什么感觉?”
——大概是因为曾经一不小心偷听到过森众唯和相泽消太聊起的话题的原因。
无视了就在门另一侧的相泽消太,他这么意味不明着问着山田阳射道。
“哈……what……?”停顿了不到一秒钟似乎就get到了荼毘什么意思的山田阳射不再发言了,仅仅只是背后靠着墙远远的在病房另一侧的门口看着他,半晌,才说道。
“看唯girl吧。”
“就我个人的角度来说,seriously(认真的),没有太大意义上的区别。”
以及……也就再过两年就成年了吧。
雄英的老师和疑似被认为和allforone有过接触的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然后相互嫌弃着错开了视线。
·
某种意义上来说,解决事件相当简单。
职业英雄安德瓦看着森众唯走在前面还有些不老实的蹦出来其实还有点乱的头发,下意识想起了她嘴上的口红,又下意识着烦躁着感觉她的长发可能会把自己这些看起来漂亮但实际上完全没必要的东西给糊到其他地方。
首先真的要解决的就是搞清楚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才能好好的说下一件事情。
…虽然森众唯她看起来好像性子软一样,但是实际接触下来……
总感觉有点霍克斯那种天才所特有的年少轻狂的狂傲感,但却因为表面上的‘柔软’而变得就反而更是极为棘手。
而他又偏偏做不到用长辈……——、的身份来压制她的想法。
她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
既不会因为被前辈施加的压力感到惶恐,也不会真的听从他的话语。即使最为表面的温和也不过犹如刀剑擦过曲面的盔甲一般,只会被弹飞。
但是他们找的人并不是不会移动的。
甚至就事实而言,森多幸她自己本身就没有受伤,最多也就是情绪起伏过大的精神压力而已。
而对于银行家之女来说,首先甩出来就是一句——【先跟我律师谈吧。】
更何况医院再怎么样条件最终舒适度上来说也不过这样,而她自己也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可以依靠。
“妈妈?”
“…先别过来。”看了自己的手指上夹着的烟,有着不到半秒的愣神,医院走廊上女人掐灭了自己手中的烟,眼睛扫过来有些强撑着强势这样说道,眼神却在下意识地跳过了森众唯。
但却也是因为这样,她看到的反而又变成了安德瓦以及轰焦冻。
瞬间,某种嫌弃厌憎感就如同石头下的泉眼一般涓涓的流出,而她也毫不在意被人发现这种情绪。
“————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
大约是情绪又在不稳定了的缘故,森多幸下意识地将烟叼在了嘴边狠狠吸了一口,但是又因为其实没有点燃的关系又颇为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略显锐利的女声此刻更是添了几分宣泄的恶意,女人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