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所决定的发色、眸色——如同人的相貌一般,无法被抹去,无法改变。
‘个性社会’,不,‘英雄社会’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也应该是这样作为所有人的常识而被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接受且几乎被大多数人所又引以为傲的事实。
他看着女孩子转过头来,用带着点温柔的劝慰语气说着话语。
“荼毘你的个性很强哦?——但是你的身体却很不幸的无法承受。”
“——你不都说了吗?希望有的个性,能够跟你的个性相互做到互补的——当然就是同样为强个性存在的‘冰’啦。”
森众唯看着荼毘,说着安德瓦得出——但是也同样的确正确的结论。
“毕竟我可不想要荼毘不知道在哪里死掉啦,当然给你新的个性就好了。”
抓着黑发青年的右手微微发力,在不动声色之中森众唯此刻就已经发动了名为‘allforone’的个性。在那略微颤抖的瞳孔的注视下,她安慰一样的凑近,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脊好似安抚着一般————温温柔柔地对着他笑。
“而且我又没有玩囚禁play的兴趣。荼毘也不是宠物啊。”
没有人体倒地,撞在女孩子房间内厚厚地毯上的闷沉声。发动了个性的右手巧妙的卡住了男人的手腕,避开了那一瞬间的条件反射。
而又任由着男人痛苦地抓着他的左手手臂,放任着他重心不稳着倒在了她的身上。
银发的少女眯着眼睛把比她高了接近两个头的男人从体型上看勉勉强强的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荼毘自以为已经能够承受住痛苦了。
——疼痛从来一贯都是他的家常便饭,蛋白质烧焦的气味他甚至有的时候都已经无法分辨出来,总是在身体机能下不断愈合但是又从来无法真正愈合的伤口无时不刻都爬在他身上向着他的大脑发出麻痒的信号。
自能够训练的时候就已经仿佛让他感到了麻木一般习惯了的灼烧感;那一次火焰灼烧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全身不剩下任何一片好肉的痛楚;还有内脏在过热下被压迫着的异常疼痛和皮肤大面积被烧伤后引发的内脏损害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他。
——但是‘这个’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能够承受的程度了,仿佛连同意识都已经飘散而出,除了疼痛之外就只是仿佛接近死亡般客观地看着……看着……。
森众唯半拖着他的身体,把他放倒安置在了属于自己的床上。
手指并没有离开男人的身体,而是一直触碰着,努力的一点点一心多用着调整着自己的下手力度——森众唯可不敢说自己掌握个性‘allforone’的熟练程度能够比拟afo这个拥有着个性本身超过百年的人。森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躺倒在床上,因为疼痛而面色苍白如纸,不过才几秒钟就已经在额上渗出了冷汗,就连那双如同幽火般的绿色双眼都仿佛在此刻因为疼痛而显得异常黑亮——
银发的少女用着校服的袖角蹭了蹭,以防止汗滴滑入男人的眼睛之中。
本身荼毘就有属于‘冰’的个性适性,大概是因为某种遗传的关系吧,甚至可以说是相当高…到了和他本身的‘火’起了极端性质冲突的程度。她这么盘算着,先把属于‘自愈’这种属于被动的个性‘赋予’给荼毘,这样也多少会好受些。
虽然已经虚脱无力,但是荼毘的动作其实一点都不安分。
——简直就如同烧糊涂了的虚弱无助的孩子抓着被子和抱枕一样,他睁着明明已经注意不到具体信息的眼睛不断地在可怜兮兮的抓着她的身体的任何一个能够够到的部分。
她用抽回了被荼毘掐着——却其实他已经毫无力气可言——的左手蹭了蹭黑发青年的被薄汗所浸湿了的鬓角。
坐在了床沿边的少女摸了摸他的发顶。
“——稍微忍耐点,这种程度的痛苦挺过去……不,晕过去也可以的。”
好疼。
好疼。
那因为这种肉眼可见的痛苦……——纵容着因为过分痛苦而发不出任何痛呼与呻/吟,只能是抓着她的左手颤抖着艰辛地喘息着发出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来回吐息着的男人——少女轻轻放任着黑发的青年此刻已经在痛苦支配下已经把身体贴着靠在了她的身上。
潮湿而又病态的嗓音此时只能发出点点气音细碎而绝望地从唇缝间倾露流出。
而那又因为痛楚而无法控制的生理性泪水无法被停止一般从脸侧滑落、滴落,随之在蓝色的床单上晕染开来。
蜷缩着的手指此刻已经勾上了女孩子的校服裙角,抓着用力着,手指节青白的颜色仿佛就像下一秒如果再离开的话,他就会把她的衣服给烧了一样。
语调温柔着,森众唯任由自己血缘上的兄长几乎是试图把自己扑在身下仿佛无力发泄的行为。
“——就当是梦吧,再起来的时候,你会有自己心仪的的力量的啊。”
很痛苦……——!
无声的眼泪顺着被个性修复好了的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