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原先禅悦还担心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又要受一回那摇摇晃晃轿子的苦,还厚脸皮的想着,能不能再和太后蹭一个轿子呢。
没想到太后还没忘了她这个小可怜,为她想的如此周到,待禅悦到队伍中时,发现自己的轿子已经完全换了个模样。
比来时的更大了,更精致了,更豪华了,就连拉车的马也多了一匹,不用多想,这坐进去,肯定要比来时的舒服啊。
禅悦在心里给太后浅磕了几下。
这边禅悦是感恩又满意,可与她相邻的那姐妹就眼红了。
真的是姐妹,在禅悦的马车前面,是南平王的长孙女,惠安郡主,禅悦难得的平辈表姐妹。
本来嘛,两个表姐妹都是有封号的郡主,都是皇三代,平起平坐,甚至因为南平王是长公主的兄长,长幼有序,惠安郡主的身份还要更高上那么一点,具体表现在她的马车排在禅悦的前面。
但这是以前的情况了,到现在看来,事情好似发生了改变。
原因是她这个表妹不知是何原因,竟攀上了太子小叔叔,之后竟与大叔叔、三姑姑的关系都不错,甚至太后都对她青眼有加。
那可是当红的皇一代皇二代啊,自然比她们这些隔了几辈的要厉害的多。
平时看不到也就罢了,可来时的路上,惠安郡主眼睁睁看着表妹被请去了太后的马车里,就再没回来过。
观看封妃大典的时候,表妹可以站在前面和三姑姑她们一起观摩,可她却只能站在后面踮着脚都看不清。
现在回京,皇曾祖母居然还体贴的单独给她换了顶更大更舒服的马车,这样精致的大马车,在一众小辈的马车里可谓是鹤立鸡群。
她也觉得这马车坐的不舒服啊,她也被晃的想吐啊,可是皇曾祖母怎么就只想着给表妹换了马车呢!
于是,惠安郡主十分自然的,酸了。
这边表姐妹几个还没上车,惠安郡主扶着侍女的手扫了一眼这车道:“皇曾祖母对乐舒妹妹真是上心,我觉得我那车坐着也不舒服,可我却是没这个好福气也随意就能换一辆马车了。”
禅悦看了眼惠安郡主的马车,心里赞同这马车的确不是人长途跋涉能坐的,眼看自己换了辆足够大的马车,她便邀请道:“那惠安表姐要与我同乘吗?”
然后禅悦就看见惠安郡主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气哼哼的抛下句“不用”,便提着裙摆连侍女的搀扶都不用自己一脚登上了马车。
留下禅悦一个人迷惑不解,她看向排在她后面的表妹,可是那个表妹也只是对她笑笑,很快就爬上了自己的马车。
搞不明白。眼看大家都已经上了马车,只余下自己一个,禅悦也连忙攀了上去,一坐进去,她满足了。
马车里不仅大了许多,还有个两边的榻,就和家里的一样,中间小几上的茶都是刚热好的,上头还有个六层的食盒里头装着点心。
禅悦:我又幸福了。
她头一次明白了上位者为什么要争权夺位,就是为了出行的马车坐的更舒服一些,也是有必要的啊。
不过还是不对,事实证明了,提高生活质量,不止是争权夺位一个方法,抱大腿,更是一个不伤人还利己的好法子。
像来时的那样,约莫到了半下午,一长龙的马车队伍都停了下来,前头厨子那边就忙了起来。
有点实力的等着去提菜,没实力的,就只能自己在路边支个小锅自己随便煮点干粮了,寒酸不寒酸不管,总不能饿着肚子赶完下半程路吧。
禅悦倒是不怎么饿,她刚才在马车上和小花她们打了一上午牌,赢一回就能吃一块点心,到后来输的人就要吃点心,肚子早就被填了个饱。
禅悦想说要不中午饭就别吃了,但是小花还是坚持要去浅拿一些饭菜,就好像你妈说零食不算饭,无论多饱必须要吃了米饭才算吃过饭的样子。
于是在等饭的期间,禅悦便下了马车在四周无目的的乱逛,希望能尽快消一些食,不辜负小花妈妈的期望。
不知不觉逛的还蛮远的,到了前头的那辆马车附近,她路过看到惠安郡主正撑着一棵树捂着胸口干呕。
禅悦一惊:“惠安表姐你怎么了?”
惠安郡主这会儿实在是难受,都没力气和禅悦呛,也没脑子思考对方是怎么过来这里的,有气无力的说:“我……头晕……”
看她这症状,好像比自己先前还要严重啊,禅悦赶紧派遣一个奴才,去端碗先前她压晕车劲儿的那种茶水来。
这时候各处正忙着,厨子那边肯定不像顾着太后那边一般顾着她们这里,在等茶水的时候,禅悦将人搀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看人实在难受,禅悦想了想,对惠安郡主道:“表姐,你要实在难受的话,我有个法子,你试试看掐着自己的虎口,看是不是会好受些?”
惠安郡主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一点都没怀疑立即掐住了自己的虎口,半晌后,她惊喜道:“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