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友(3 / 4)

天,在禅悦不知多少次的询问下,禅母终于给出了准确的时间回复。

“就在三日后,步夫人与步三公子过府拜访,安生准备着见人吧。”禅母说着,不禁没好气的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啊,一个姑娘家,那么紧赶着做什么,看看你那急不可耐的模样,真就那么想见那步三公子?”

禅悦讨好的朝她娘咧开嘴,她急着见笔友嘛,信纸上说话,到底和面对面不一样的。

禅母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彻底没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管她了。

算了,反正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女儿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大事解决了最好,等事情定下来,随他们年轻人怎么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她都不管。

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禅母揉了揉太阳xue……怎么就找了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呢,原本想给女儿找个家世不显的低嫁好拿捏,现下的话,长公主府与户部尚书府,可谓是高娶高嫁。

罢了罢了,步家一众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女儿喜欢就好。

做母亲的就是这样,女儿婚事没着落忧,有着落了,还是忧。

就这三日时间,禅家和步家双方还没见面,倒是宫里又闹出了大事。

不知情的人都唏嘘,宫里便是如此,日日年年精彩事不断,知情的人例如禅悦,已然是一脸淡定的表情吃瓜。

且说半月前,医学骗子年安笙被愤怒的皇上命人押入大牢,择日砍头,在牢里那种环境下,砍不砍头倒是延后再说了。

年安笙这种在深闺里养尊处优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阴暗潮湿的地板、不知有没有混杂着某些动物粪便的干草、一顿馒头一顿馊饭的伙食,斜对面还有一行死刑犯日日对她吹口哨说混话。

年安笙本就尖细的小脸,在这样的环境上待了几日,更显苍白羸弱,才大好没多久的身子怕是不多时又要染上风寒。

庶女在宫中以下犯上招摇撞骗被押入大牢的信息自然被年家所知道,不知是忘记了亦或是不在意,年安笙在被关进大牢的第三天,才有年家的人来看她。

一个让年安笙没有想到的人。

年安笙听到狱卒通报的声音,满以为自己能够得救了,激动的冲向牢笼边上,双手紧紧握住铁栏杆。

然而在看到来人后,她面色一僵,然而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强忍着委屈用还算尊敬的语气唤了一声:“长姐。”

年华笙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可扫过她那平静无波的目光,却让年安笙感到过分屈辱。

她咬唇:“长、长姐,你是来带我出去吗?”

这种吃不饱睡不暖,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她再也过不下去了。

年华笙闻言,终于皱起了她的眉头:“带你出去?”

迎着庶妹期盼的目光,她冷笑反问:“做出这等连累家人的蠢事,你倒好意思一见我就想要我将你从天牢带出去?”

年安笙不解,她理所当然道:“为何不可,我们是一家人,不正是应该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吗,别说是长姐你,就是爹也不会放着我在天牢里不管啊,更何况……”

更何况她也没做错什么,说不定皇上想明白了她说的都是正确的,自然就将她放出来了。

年华笙对这个到如今还不醒悟的庶妹,一时噎住都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更多了些厌烦与厌恶。

这个庶妹,从前虽怯怯懦懦的惹人厌,可如今那无知无畏的蠢模样更叫人恶心。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你惹出的事,父亲里外奔波了整整三日,才勉强将年家摘出来,可即便是这样,年家仍旧损失惨重,父亲在皇上面前更是失了面子。”

年安笙听着一脸感动:“所以爹准备将我捞出去了吗?”

年华笙是真的心累了。

跟这个傻子,她头一回用谁都听得懂的大白话,一字一顿的对她道:“你惹的事,年家已经摆平了,如今,年家是年家,你是你,你便在这牢里好好待着吧。”

一秒,两秒,三秒,年安笙愣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放弃了,她不敢置信的喃喃“怎么可能”,随后发狂般的抓住铁栏,咬牙切齿道:“我是爹的女儿,爹怎么可能放弃我,我、而且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死了,没有我,太后一定也活不了多久!”

“闭嘴!”年安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若不是隔着铁栏杆,真恨不得要打她一掌,“太后是你可以随意出言冒犯的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年安笙眼都红了,“更何况,年家不管我了,我本就要死了,还管什么多做什么,呵,要是能多拖走几个你们见死不救的人,那最好!”

年华笙为她那鱼死网破的不要脸样子惊呆了,她怔住良久,终于冷哼一声:“可惜了,你再怎么大喊大叫,也不过是个小丑。”

“还有,你不是最心疼那些伺候人的奴才了么?如今不就正好,你不需那些奴才伺候你了,你解脱,他们也解脱了,在天牢里,你一切都需自己动手,可不正好如你的愿了?恭喜你啊,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