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血染红的地毯,忽然意识到,有必要建立一家卫生巾工厂。
这东西在国外已经普及了,但是国内的妇女用的还是月经带,反复搓洗使用的,一点也不卫生,有的女人甚至只是在来月经的时候垫一点草纸。
所以才会出现染红了裤子和地毯的情况。
想到这里,她去书房给洪兆伦打了个电话:“我需要申请一块工厂用地。”
“好说,做什么的,多大,我来叫人准备手续。”洪兆伦从来不敢开口问叶姗姗索要好处。
不过叶姗姗知道,他有别的法子捞好处。
比如卖地,他已经不会老老实实报价了。
会做点手段,让叶姗姗吃哑巴亏,叶姗姗只当不知道。
没办法,民不与官斗。
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她都忍了。
当然,她也可以去举报,不过她知道,这种人早就抱团了,她一个人举报是没用的,总得等到问题足够严重,引起了组织的重视才行。
这个阶段,其实跟养蛊差不多。
洪兆伦已经把他自己变成了那只被养的蛊,早晚身败名裂。
叶姗姗不想搀和,只想片叶不沾身,做好自己就行。
挂断电话,宋贯西已经换了身衣服下来了,因为第一次用卫生巾,还有点不习惯,脸上红红的,全是难以启齿的别扭。
叶姗姗白了她一眼:“还能比月经带难受?”
宋贯西咬着嘴唇没说话。
叶姗姗一把将她拽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平头整脸的,除了有点小雀斑,其他都好。
她叹了口气,再次拍了拍宋贯西的脸蛋儿:“你说说你,干点什么不好,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结婚这么久了,叶振华给你买过好看的衣服吗?”
宋贯西摇了摇头:“他妈妈不让。”
“白痴,他妈妈不让,那他怎么偷偷给你拿的钱?还不是他自己不想?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别再想那个破耳环了?”叶姗姗真是受不了这种窝囊废,拿男人没办法,只会找女人撒气,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宋贯西点了点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叶姗姗直接扇了她一个嘴巴子:“哭哭哭,就知道哭,姑奶奶还没有收拾你呢,知道那块地毯多少钱吗?啊?还哭!把你卖了你都还不起!”
宋贯西不哭了,强忍着泪水,委屈地看着她:“那我给你打欠条。”
“欠你个祖宗十八代欠!”叶姗姗难得爆粗口,不客气的拍了一巴掌她的肩膀,骂道,“挺胸擡头,给我拿出点人样子来。你只是离婚了,不是天塌了!动动脑子,想办法活得比他风光,让他后悔去,这不比你哭哭啼啼的强吗?”
宋贯西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个大学讲师要怎么才能风光起来。
叶姗姗倒是个有个法子。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宋贯西,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换上,整个人的气质上了三四个档次不止。
就是这期期艾艾的怨妇脸实在是倒胃口。
叶姗姗抱着胳膊,让她原地转了几圈给自己看看:“身段儿也不错。”
可惜生了孩子还没有完全瘦回去,显得有些圆润过头了。
难怪当初会被叶振华看上,当了救命稻草结了婚。
她叹了口气:“去吧,赶紧看病,回来我给你安排个好活儿。”
宋贯西憋憋屈屈的走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摸摸自己被拍打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觉得耻辱了,反倒是觉得自己该打。
也许她就是个贱骨头吧。
她悲哀的想着。
到了门诊大厅,看到自己在玻璃门上的倒影,不禁捂住了嘴巴。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叶姗姗的话。
她下意识把肩膀打开,挺直了脊梁,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叶振华随便找了个路边的电话亭,给洪卓去了电话:“我离婚了。”
洪卓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两天前他还那么为难的样子,今天居然已经……
这让她也动了离婚的念头,可是孙智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深吸一口气,她回道:“我需要时间。”
“无所谓,你不离更好。”不离,他就不用被迫跟洪卓结婚,看洪兆伦的脸色。
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
他愿意做她的地下情人,再进一步就算了。
洪卓沉默了很久,才回了声好,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飞机,我去安顿好了你再来,坐飞机,别坐火车,太累。”叶振华想她了,问道,“今晚能不能见一面?”
“去哪儿?”洪卓不想让他失望,他都离婚了,也许是为了她。
叶振华想了想:“你上次不是要去毛坯酒店吗?我带两张毯子。”
“好。”洪卓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