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
叶姗姗回来后,看到了摆在卧室门口的沉香木箱子。
叹了口气,她打开了里面的日记,随手翻看了一下,感慨万千。
邵驰渊把卧室门打开,帮她把箱子抱了进来。
两口子坐在灯光下,一起的近了这个交际花的人生。
看完最上面的一本,叶姗姗就一个念头:“交给外婆好了,让她写成一本回忆录出版,也不枉我为这个女人流了几滴眼泪。”
毕竟,时代的灰尘落在一个出身悲苦的女人身上,那就是一座挣脱不了的大山。
留给这些女人的路很少,要么是痛苦地在荆棘里爬行,要么,是绝望地在泥沼里深陷。
不同的时代给了与男人们不同的展现自我的机会,可是给与女人的,总是那样的吝啬,那样的廉价,那样的窒息。
她发自内心的感谢伟大的领袖,带领中国的女性走向了解放的道路。
要不然,泥足深陷的女人们,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沦落风尘。
邵驰渊轻轻地环住她的腰:“你就是太容易共情别人了。”
所以才会一边憎恨叶晚晴,一边被叶晚晴破烂的袜子击溃。
不过,正是这么一个心存温柔的女人,才是他视若珍宝的港湾。
他愿意做个勇往无前的水手,努力取悦这艘年轻的巨轮。
“吃水线深一点好不好?”照顾到老婆低落的情绪,他还是委婉的问了问。
叶姗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这精妙的暗喻,笑着敞开怀抱:“那就试试你的极限在哪里,年轻的水手。”
“左满舵,感觉怎么样?”年轻的水手,继续努力精进自己的技术。
美丽的巨轮笑着帮他打到右满舵:“来回切换最好。”
嗯,这一定会成为一场无比愉悦的航行。
第二天一早,叶姗姗带霍永强去了医院,在内窥镜的帮助下,取出了蛊虫。
霍永强醒来,脸色铁青,红着眼眶问道:“她把孩子拿掉了?”
“还没有,不过我失败了,她不听劝。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亲自解决这个难题,如果她在你失去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拿掉了孩子,我没办法原谅自己。”叶姗姗默默地叹了口气,试图劝他,“舅舅,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们离婚吧。”
霍永强怔怔的坐在车里,过了很久,才掩面哭出声来。
“要去妇产医院吗?她预约了今天的手术。”叶姗姗不忍心看他,别过头去,只看着窗外的街道。
霍永强没有回答,他在悼念他失去的爱情和孩子。
过了很久,他才擦干泪水,问道:“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会死。一定不是现在对不对,我跟许一朵的孩子还没有成年,瑶瑶也不能没有监护人。”
“舅舅,你不会死的,你还有好些年可以活。”也许这才是命运对霍永强的惩罚。
一个责任心过强的人,很难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只能在痛苦里学会麻醉自己,慢慢的放弃自己的欲望,只剩下责任。
这让霍永强心如死灰。
最终他还是去了妇产医院,他想做个最后的了断。
到那的时候,正好看到邵玉淑要进手术室。
他牵住了邵玉淑的手,还没开口,就被邵玉淑甩开了。
她的眼里没有爱,只有怨恨。
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
只得保留最后的尊严:“听说你想跟我离婚。”
“没错,我要离婚。”邵玉淑受够他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谁要。
鬼知道她这几个月有多痛苦。
但凡他正常一点,她都会妥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惜他不是正常人。
那就没必要延续这样的苦难,让她结束这一切吧,她要离婚。
霍永强没有继续挽留,他那落寞的眼神看向了窗外山雨欲来的树林,一阵阵绿色的浪,像是苦涩的胆汁,直往他嗓子里涌。
他近乎哽咽地说道:“好,等到年假结束,我们离婚。”
叶姗姗回到山顶庄园的时候,看到婆婆关切的眼神,只能摇了摇头:“对不起妈咪,我尽力了。他们决定离婚。”
严秀芬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背过身去,落下两行热泪。
都是她的错,小时候忽略了阿淑,将她养成了这么一个乖张的性子。
原以为阿淑结了婚会少一些任性,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她不禁为阿淑的晚年而担心:“姗姗,假如有朝一日,妈咪走了,你能不能安排一个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妈咪啊,只要她不再惹我,我不会对她不闻不问的。不过她说了些很过分的话,我最近不想理她。”叶姗姗实话实说。
谁会没事闲的,去干涉别人要不要孩子。
说句难听的,邵玉淑不要孩子,只会便宜了叶姗姗的孩子。
可惜邵玉淑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