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人。
邵驰渊不客气握拳,十指的关节发出有力的脆响。
男人擡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高完全占不到便宜,只得放下举起的拳头,转身跟他老婆解释去了。
叶姗姗“好心”提醒道:“朋友,别忘了把你口袋里澳门赌场的笔扔了,免得你老婆不信你啊。”
毕竟上面有澳门两个字,那可是赌场的小算盘,让赌鬼离开澳门也能成为行走的广告牌。
男人拿这只笔纯粹是为了记下今天的宴会时间,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居然成了自己奸.情败露的把柄。
气急得他暴跳如雷,拉上他老婆直接离开了宴会厅。
还好男人的父母比较理智,立马走过来打招呼。
“这位是叶小姐吧?”五十来岁的男人笑着问道,大背头油光锃亮,像个刚刚淋过雨的甲虫外壳,连一根凌乱的头发丝都找不到。
叶姗姗从这人的面相得知,他是个好好先生。
难怪会养出口无遮拦的暴脾气儿子。
她客气地笑了笑:“先生你怎么称呼?”
“鄙姓金。”男人温声细语,谦虚道,“叶小姐喊我老金就行。”
叶姗姗体面地应付了两句,便打算离开了。
她怀疑这人跟金含蕊有关联。
信息对得上——姓金,侨居海外,五官也有点像。
她得尽快核实一下,看看这家人是来报复的还是单纯做买卖的。
从陆晓爆发的结果上来看,老金的儿子应该说了不少越界的话,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是替金含蕊报仇来了。
但也未必。
毕竟金含蕊并不是直接被叶姗姗整垮的,而是瑶瑶自己,想跟金含蕊同归于尽。
叶姗姗只是想尽办法保下了瑶瑶的命而已。
所以金含蕊的死,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才对。
但是不排除瑶瑶的小姨带着孩子回去后说了什么。
倒是奇怪,没看到瑶瑶的小姨。
也许那个女人伤心了,再也不想踏足这个地方,毕竟她襁褓里的女儿差点死在了金含蕊的手上。
叶姗姗转身的时候,老金却叫住了她,非常认真地问道:“叶小姐,听你的意思,犬子真的会出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戒赌,现在就戒,再也别碰。还得跟小老婆断了,断干净了。我言尽于此,出事了自求多福吧。”叶姗姗不想再浪费口舌。
这些龌龊男人,有几个臭钱就养小的,真是下贱胚子。
还是她家阿渊好。
相妻教子,毫无怨言,上哪儿找第二个去。
只此一个!
她回到邵驰渊身边,两人去人少的窗口,商量怎么给陆晓善后。
“我倒是没想到,她还是挺有民族自豪感的,哪怕得罪人也要维护自己的祖国,还不是无药可救。”叶姗姗叹了口气。
她一向恩怨分明。
陆晓算计陆超德,确实厚颜无耻,陆晓爱慕虚荣,也实在令人鄙夷。
但是陆晓有大局观,敢在这么一个场合维护自己的祖国,好样的。
至于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叶姗姗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她顶着天师的名号,不用多可惜。
还没有开口,邵驰渊便猜到了,两人相视一笑:“老婆,你要当神婆,能不能顺便预言一下香江回归后咱们家有多少资产?”
“不能。”叶姗姗拒绝。
邵驰渊好奇:“那你预言一下咱们有几个孩子?”
“不想。”叶姗姗再次拒绝。
邵驰渊笑了:“那你预言一下,我能跟你一起飞升离开这里吗?”
“一定可以!带着孩子们一起!”叶姗姗握住他的手。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爱意为丝线,密密缠绕,难解难分。
最终邵驰渊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吧,记者就在迎宾台那边。”
“嗯。”叶姗姗笑着转身。
身后响起男人坚定的脚步声,她很欣慰,没有阻止。
很快,叶姗姗走上宴会厅的迎宾台,给记者透了个惊天大秘密!
邵驰渊沉默地站在她身侧,嘴角噙着自豪的笑。这是最坚定的支持。
记者诧异地听完,反问道:“真的吗!1982年撒切尔夫人会访华,还会协商归还香港的事宜?”
“没错,1984年签协议,1997年7月1日正式回归。”叶姗姗笑着点头,“这篇报道虽然有迷信的色彩,但是你可以找几个经济政治等领域的教授,让他们帮忙写一份分析。”
“分析什么?”记者好奇。
叶姗姗指了指她记的备忘录:“分析我的预言有几分可靠性。”
叶姗姗说着,看了眼离她最近的一个英国佬:“先生,你三天内有生命危险,千万小心。”
棕色头发的英国佬不禁蹙眉,明显是不信的。
无所谓,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