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告辞。
后来舅姥爷三顾茅庐,才换来了瞎子的一句实话。
他这个女儿是个英年早逝的命格,死因还很难堪——情杀,还是不道德的情杀。
得知消息的他,当时就想把这孩子送走,是杨明远不肯。
她是个先进的知识分子,是留洋回来的教授,当然不能接受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她舍不得,并把那瞎子臭骂了一顿。
谁能想象得出来,这么一个斯文娇气的高级知识分子,居然会像个泼妇一样,跑到人家家门口骂骂咧咧。
那一次他便意识到,他这个老婆,是个极端护犊子的母老虎。
沉睡的母老虎。
一旦有人刺激到她,她会毫不犹豫地亮出她那泛着寒光的利齿,撕咬一切伤害她子女的存在。
是好事,可是他却着实被吓到了。
从那之后他们的子女数量便一直停在了三个。
也没有做什么措施,毕竟他们这一代人讲究多子多福,可他们就是怀不上了。
这些年来,每次给洪虹过生日,他都会想,瞎子应该是算错了,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现在……
现在瞎子的话应验了,他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无情,而是,悬在头上的那把剑,终于落下来了。
终于不用再去偷偷找人算她能不能活到下一年了,也不用再偷偷找人想办法帮这孩子避开祸事,毕竟,有本事的都不见了。
他能找到的要么是骗子,要么是半吊子混子。
可是现在,他老婆告诉他,在洪虹出事之前,曾经有一个女人找过她,说过类似的预言。
虽然比较委婉含蓄,但那意思,就是说洪虹会死啊。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来内地投资的富商叶姗姗。
他很生气,质问杨明远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请叶姗姗帮忙。
杨明远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
她只能哭,只能对着女儿的遗体忏悔。
绝望到了极点,便把仇恨转移到了叶姗姗的身上。
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明知道她女儿会出事,却只是不痛不痒的委婉的问她能接受多惨烈的结果。
她怎么想到真的会有疯子来要她的女儿的命。
她怎么想到,那个女人胡言乱语的一番话居然会应验。
她真的后悔死了,早知道当时就该通知她男人的,现在好了,孩子已经凉了半天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只剩下仇恨。
只能把叶姗姗叫过来,让这个女人给她一个说法。
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
于是叶姗姗一来,便被这个女人扑上来摁在了身后的墙上,像个疯子一样,双手掐住叶姗姗的脖子,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啊?”
叶姗姗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她很生气,右腿屈膝,一个膝击,对准了杨明远的小腹,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上去。
可怜邵驰渊,刚准备动手,就发现这个凶神恶煞的母老虎已经昏倒在他老婆怀里了。
他赶紧扶着叶姗姗,关切道:“后背没事吧?”
“没事。”叶姗姗站直了,把这个疯婆子扶着,交到她儿女的手中,解释道,“我没有下狠手,只是让她安静一会儿,等会儿就醒了。”
洪卓跟洪越已经傻眼了。
尤其是洪越,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温良无害的女人,居然可以在瞬息之间把他老妈给弄晕了。
他实在是叹为观止,只得扶着他妈,问道:“你是谁?不怕吃官司吗?”
窗口的男人打断了他:“洪越,人家是正当防卫!还有,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
洪越撇撇嘴,这个女人看着跟他一般年纪,怎么偏她是大人,他倒成小人了,真气人。
他不说话了,把他妈平放在床尾。
叶姗姗可算是松了口气,这个大领导看着还行,挺冷静的。
视线余光里,这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在观察她。
她没有理会,讲完道理,便走到了杨教授的面前,伸手对准了她的天灵盖。
窗边站着的洪兆伦终于有了动作,他上前一步,伸手挡在杨名远额头前,问道:“同志,你想对我爱人做什么?”
“你女儿的冤魂附着在她身上,我可以袖手旁观,不过,你们将带回去一个疯女人,一个失去女儿的疯女人。”叶姗姗收手,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
洪兆伦蹙眉:“叶姗姗同志,我有个疑问,既然你知道我女儿会出事,为什么不能进一步提醒一下我爱人?”
“因为你爱人油盐不进,我说什么也没用。我想你应该比我了解她,你也有足够的智慧判断我说的话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