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拆迁款,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医院全力抢救,要不然,他父母天天去城中村闹,你这边也没办法施工不是吗?”
这倒也是。
叶姗姗不差这点钱,便问道:“需要多少?”
“我不知道多少才够,一万行吗?多了我还给你,少了……少了……总归我家是要拆迁的,到时候你在我家拆迁款里直接扣好不好?”钱秀真真的走投无路了,亲朋好友一听说她儿子摊上这个事儿,全都恨不得不认识他们。
她只剩这条路了。
毕竟她男人虽然是个眼科医院的医生,可是这年头根本没什么灰色收入,只靠那点死工资,家里还要养活三个孩子以及老八家的女儿,她实在担心手里的余钱不够抢救,只得来找叶姗姗帮忙。
叶姗姗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毕竟钱秀真说得没错,拆迁款可以直接扣。
于是她起身拿了两万块现金给她:“拿着吧,一万留着抢救,还有一万给受害者家属,人家儿子养这么大不容易,钱多钱少的都得表个态。”
“哎,哎!谢谢你姗姗!方主任说得没错,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谢谢你姗姗,谢谢!”钱秀真又要磕头,叫叶姗姗拽住了。
“对了钱阿姨,你儿子叫什么?”叶姗姗扶着她往外走,总得问问清楚,好让超英和超美离这种祸害远一点。
钱秀真难为情道:“姓宋,叫贯林,学贯杏林的意思。原指望他治病救人,谁想到他……他……”
叶姗姗瞬间明白了,原来是洪虹造的孽啊。
那洪虹也逃不掉这个责任啊。
于是她试探道:“女方那边怎么说?”
“女方……”钱秀真真是说不出口,气得脑袋疼。
叶姗姗没有追问,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洪虹躲起来了,祸不及自身,乐得逍遥。
一是洪虹家里人把她保护起来了,毕竟她老子娘都不是小人物。
总之,只怕这事最终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宋贯林身上了。
是他自找的没错,但是洪虹居然能片叶不沾身,实在是叫人愤懑。
算了,她也懒得多这个事,叮嘱道:“快去吧钱阿姨,救人要紧,安抚受害者家属的情绪也很重要。不管对方爸妈说什么,你都不要跟他们争执,你要体谅人家父母的心情。只有这样,才不会激化事态。”
“知道了姗姗,你快去睡觉吧,谢谢你。”钱秀真很是难为情,想想还是冲邵驰渊也点了点头,“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邵驰渊没说什么,就这么目送她出去了。
两口子回到房间,大眼瞪小眼。
叶姗姗关上门,看着他怀里的老三,默默叹了口气:“你可以喊我的,没事。我喂奶只要掀开衣服就行了,你给他喂米油却需要早起一个小时淘米煮粥,我会心疼的。”
“那你亲我一口就行。”撒娇男人最好命,百试不爽。
叶姗姗笑着亲了他两口:“安安和宁宁醒了吗?”
“还没有,昨晚闹着要我讲故事,睡得晚。”邵驰渊把睡着的老三放下,去卫生间拿来梳子,帮老婆梳头。
叶姗姗很惊讶:“你怎么这么熟练了,给宁宁梳头梳出来的经验?”
“嗯。”专注的男人小心翼翼解开她的发圈,晨曦的光从窗口闯进来,雨后的霞光七彩迷离。
男人的嘴角噙着笑,身披万丈霞光。
叫镜子里的叶姗姗见了,有刹那的恍惚。
总觉得他像是老天给她的额外恩赐。
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在这温暖的光芒里化作甘霖,洗去铅华,唯留芬芳。
她摁住男人的手,扬起脖子,就这么吻了上去:“阿渊,有你真好。”
是啊,有你也真好。
男人笑着回应她的亲吻。
交织的呼吸,便是那月老手中的红丝线,将两个灵魂紧紧缠绕。
鲜活的面庞,炽热的真心,沐浴在清晨的微风中,感受着无处不在的草木气息,无声贴近,紧紧依偎。
医院,抢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们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不起,他们尽力了。
一时间,走廊留全是罗培良父母亲人的哀嚎声。
这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随着晨风,化作了一缕叹息。
可是他并不想放过跟他争夺女人的宋贯林,也不想放过背叛他的女人。
他附着在了钱秀真的身上,只等这个女人找她儿子的时候,再行报复。
很快,叶姗姗收到消息,拘留所里的宋贯林发了狂,趁着狱警开门送饭的时候撞翻狱警逃了出来。
宋贯林赶到学校找到正在上课的洪虹,拽着她去了国营商场的楼顶,要一起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