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他会直接掐死这个老不死的,伪造一份遗嘱,让他八叔滚远点。
但是那样会少一个人的补偿费,所以他还是存着最后的一丝奢望,希望能从爷爷的口中,听到他最想要的回答。
然而他等不到。
老不死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你八……八叔……呢?”
好,很好。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在惦记那个祸害。
宋贯林演不下去了。
甩开老不死的,起身放下碗筷,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是白天,不合适。
等到晚上,他一定会弄死这个老不死的,一定!
赶在上课前回到学校,他找到了洪虹,满是忧郁地问道:“我家要拆迁了,如果我手里有钱了,你愿意跟我公开关系吗?”
“拆迁?”洪虹诧异地打量着他,“你确定?”
“当然。陆超德的姐姐看上了城中村的地,我家人多,应该可以分到一笔天文数字。洪虹,你别跟陆超德复合了吧,跟我公开好不好?”宋贯林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渴望洪虹能够给他一个足以宣泄和释放压力的温柔乡。
洪虹沉默了很久,这事她得问问李萍。
可是李萍还没有回来。
于是她为难道:“你不是还有五个姑姑两个叔叔吗,这么多人家,你确定拆迁补偿费能给到你家吗?”
“我不确定,但是我会尽量劝劝我爷爷。”宋贯林已经想好“劝”的方式。
他写得一手好字,伪造一份遗嘱很简单。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八叔腆着脸过来分补偿费。
洪虹笑了笑:“那就等你拿到钱了再公开吧,要不然,我怎么让陆超德知难而退呢?”
“不,你跟我登记结婚吧,这样可以多一个人的补偿费。”宋贯林一把握住洪虹的手,“现在高考刚恢复一年,很多事情都还不规范,这时候咱们登记结婚,没有人会管的。等到明年再想钻空子可就难了。而这个叶姗姗肯定会在过年之前把这块地定下!洪虹,这事不能拖!你赶紧跟我登记结婚吧!这样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补偿款必须算上你的那一份。”
这样爷爷死后损失的那一份就补回来了。
这是宋贯林精打细算后的结果。
洪虹有些为难,她是想要钱,也很享受被男人追求讨好的感觉。
可是她不想这么快结婚,这等于绑死在宋贯林身上了。
等于她要为了这一个歪脖子树,放弃外面的大好森林。
她当然不愿意,只得敷衍道:“可是我拿不到户口本,再说了,结婚可是大事,我得跟我爸妈说一声的。”
“那好吧,我等你的答复。”宋贯林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事情没有他想象得顺利。
总之,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爷爷是留不得了。
他一定要弄死这个老不死的,看他到了阴曹地府还怎么偏心小儿子!
茶楼。
薛钢正在跟茅厂长较劲。
他刚刚得到消息,城中村要拆迁了。
刚好机械厂的仓库也在划定的范围内。
他想撺掇茅厂长坐地起价,把收购价擡高个百儿八十万的。
“你听我的准没错,这块地以后肯定特别值钱,千万不能当做普通厂房卖给她。”薛钢很是精明,他已经嗅到了金山的味道。
无论如何,都要让茅厂长跟他统一战线。
茅厂长不理解:“可是这厂子本来就是公家的,卖多卖少跟咱们关系也不大。拿了钱补发了工人工资,剩下的都是要上交的,你又何必得罪叶姗姗呢?你别忘了,她背后站着的不只是邵氏,还有梁氏,以及她自己掌握的叶氏。”
“那不是更好吗?说明她不差钱啊!这可是她来内地的第一仗,她肯定不想失败的。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阴阳合同吗?表面上我们给她签的是价高的那一个,实际上我们交给上头的是价低的那一个。”薛钢还是想怂恿茅厂长同流合污。
茅厂长有点心动了。
要是真的可以,那他岂不是一夜暴富了?
还能带他的七十老母去国外散散心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立马请教薛钢,阴阳合同应该怎么准备。
叶姗姗挽着邵驰渊的胳膊,笑着坐在了薛钢对面。
这让薛钢很是意外,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叶姗姗身边的男人。
他故意问道:“叶小姐,这位是你的秘书?”
这是在羞辱叶姗姗的男人,试图挑拨他们的关系。
谁让这个男人这么好命。
薛钢暗戳戳的动着歪心思。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笑着承认道:“没错,我是我老婆的秘书,怎么,薛老板没有带秘书吗?”
薛钢被问住了,只能尴尬的笑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