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嫌弃地瞥了眼邵枕海,这人还知道要脸,装死装得挺像的。
她比较好奇:“米琴这种人,居然能够容忍吴梅背叛她?”
“没办法,你公公那时候听信他好兄弟的挑唆,卷入了帮派斗争,中枪了。吴梅正好在二房照顾米琴,顺带着也把你公公给照顾了。”严秀芬嗤笑,“你公公不开始不肯承认,怕米琴找他闹,只能让吴梅假装跟别的男人结婚,为了让那个男人配合,你公公亲自掏钱封口。吴梅也特地把男人带回来给米琴看过,米琴以为她真的要结婚嫁人了,还送了她一套首饰呢。就这么,吴梅离开了二房,去外面住着,成了没有名分的外室,一藏就是好几年。”
“后来呢?吴梅的事情怎么败露的?”叶姗姗没想到吴梅还知道怕呢,看来米琴确实会闹。
严秀芬嗤笑道:“那几年你公公为了偷偷去跟吴梅约会,一直欺骗米琴,说是找我去了。回回他不在二房,米琴都要来我大房闹上一闹。那时候你大哥已经被她们害死了,我整天消沉,连跟米琴吵架的力气都没有。所以都是老杨替我把她赶出去的。时间长了,老杨担心你们大姐也会遭遇不测,只能不断劝我振作起来。可是我太伤心了,实在振作不起来,直到你们舅舅离婚……”
原来是这样,叶姗姗很是唏嘘,上一辈的恩怨,就是这么环环相扣的。
小姑子在夫家失势了,做嫂子的便听信他人挑唆,弃男人和孩子而去了。
真是个目光短浅的势利小人。
严秀芬说到这里,快说不下去了,只能由管家代劳。
杨叔重重地叹了口气:“太太是个大家闺秀,哪里会那些喊打喊杀的事情,自己受了委屈,也只是想着跟先生摆事实讲道理。可是娘家哥哥受了委屈,她忍不了了。她就是那时候振作起来的,她以给大小姐过生日为名,把先生骗了回来。”
所以,那次不是先生主动的,而是先生被太太给睡了。
这话杨叔不好当着小辈的面说,只能略过:“总之,后来太太就怀上了三少爷,去医院产检的时候,碰到了吴梅。当时先生就跟在吴梅身边,这才东窗事发了。所以三少爷和那两个野……那两个丑八怪的生日只差了几个月,不过一个在年前,说起来是二十二岁,那两个在年后,二十一岁。”
叶姗姗明白了,怪不得那两个丑八怪连婚礼都要跟她老公别苗头,原来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在竞争了。
她很好奇:“米琴会善罢甘休?”
“当然不。米琴知道之后,直接跑到三房门口泼狗血,泼猪粪,还请了一些马仔跑过去,就在院子里拉屎拉尿,厨房也没能幸免。后来米琴觉得不够解恨,又找她乡下的亲戚帮忙,送了一百只公鸡养在了三房院子里。每天天不亮,方圆好几里的人家都会被吵醒。先生的公司也跟着倒霉,收到了不少的投诉,还有人对着先生扔臭鸡蛋,泼泔水。可是那时候先生正在为那两个丑儿子的出生而高兴呢,所以他也没在乎这些。”管家说到这里,特地停顿了一下。
有些更丢人的事情,他都给先生留了面子没说。
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三少奶奶。
叶姗姗看出来了,她很想知道,眼神热切,含着期待。
管家笑笑,反正丢的不是他的人,便干脆全说了:“先生给那两个丑儿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本来是瞒着米琴的,结果米琴还是知道了,带着一帮叫花子,跑到宴席上蹭吃蹭喝,吃完还原地拉屎撒尿,又抓起来往先生和吴梅身上扔,狗仔早就得了消息,跟过来抓拍了很多不光彩的照片,尤其是先生浑身……的样子。”
这些事管家自己都觉得恶心,说不下去了。
叶姗姗没忍住,笑了:“看来爹地跟吴梅是真爱咯,就是可惜,那两个丑儿子……。”
“是啊,可怜先生为了保护吴梅和孩子,把自己弄得浑身脏臭,结果……总之,大概的过程就是这样,细节我就不想赘述了,三少奶奶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管家收起戏谑的笑,毕恭毕敬地等待叶姗姗发话。
叶姗姗放下了手里的笔,沉思片刻:“现在就去找那两个丑八怪采血,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采到。包括吴梅和公公的血型都要化验进行确认。这么一来,这件事才不是捕风捉影,而是实打实的证据。至于稿子,我知道从哪里切入了,我写好了给妈咪看。”
“好,我这就去办。”管家也觉得需要有证据才行,好在汤医生就在,先生的血可以直接采集了送去医院化验。
至于怎么采到三太和两个野种的血,这就需要他开动脑筋了。
谁叫他是个管家呢,薪水不是白拿的,到了他向太太和三少奶奶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他赶紧出去了。
刚走,邱硕便领着二房的司机跟了进来。
他把司机丢在了地上:“把你刚刚跟我说的话全部跟先生说一遍!”
司机已经被松绑,不过他的手筋被挑断了一根,剧痛让他抖如筛糠,他没有胆子逃跑,也没有胆子反抗。
他不想再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