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时不到一岁的爹地许了娃娃亲。那会儿我妈咪还没有出生,婚书都已经写好了,只要我外公外婆生出女儿,将来就让两家孩子成婚。有了婚书做保证,外公这才找到了十三行的熟人,分了爷爷一杯羹。邵氏酒行就是这么做起来的。”邵驰渊言简意赅,只挑关键的说。
叶姗姗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太爷要把家里的地契都给大房,没有妈咪娘家的帮助,邵氏就不会有今天的辉煌。”
“没错,等会你去跟爹地谈判的时候,别的都可以不要,先把酒行要回来。咱妈跟霍家大太太关系好,品酒是行家,不过爹地不知道,肯定会找借口拒绝,你不要暴露妈咪的本事,想想别的办法跟他拉扯。”邵驰渊是想保护他妈咪,酒行还不一定能要回来,现在还是藏拙为好。
万一事情不成,二房也不至于对妈咪下黑手。
叶姗姗心里有数了,她问到:“当初二房接手的时候,有懂行的吗?”
“没有,是从外面请的品酒专家。”邵驰渊知道她想从哪个方向攻击他爹地了,会心一笑。
两口子正商量正事,邵育良过来敲了敲门。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爹地跟大妈吵架了,只能过来搬救兵。
叶姗姗穿着睡衣,不太合适跟二伯哥见面,便隔着门应道:“二哥,等我换身衣服就去。”
邵育良赶紧去传话,邵枕海这才消停了。
得意地挑起下巴,看向严秀芬,那眼神好像在说,看看,老子是一家之主,儿媳妇肯定要巴结我。
严秀芬翻了个白眼,爆了句粗口。
邵枕海都听傻了:“秀芬,你骂我什么?”
“老畜生!”严秀芬才不怕他,特地拔高了声线。
没想到邵枕海却笑了:“哎,我就知道,你的修养都是装出来的。骂得好,我高兴,这才像个真人嘛。别一天到晚高高在上的,大清早就亡了,你早就不是翰林家的千金小姐了,别那么高不可攀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严秀芬更气了,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痒痒挠,劈头盖脸的揍他:“我装的?我是装的还是被你逼急了气出来的你心里没数吗?你还知道我是翰林家的小姐啊,啊?翰林家小姐的嫡长子是怎么死的,你有脸到九泉之下跟我爹妈解释吗?你这个畜生,你还我的谦儿,还我的谦儿!”
严秀芬越骂越是激动,可她毕竟是曾经的大家闺秀,就算打人,也跟挠痒痒似的。
非但没能让邵枕海闭嘴,反倒是笑呵呵的:“哎呦呦,我老丈人要是还在在世就好了,我得请他过来看看,这就是他的宝贝闺女,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三更半夜揍自己相公呢。”
这是最残忍的嘲讽。
如果有可能,哪个闺秀愿意把自己逼成面目可憎的疯婆子。
严秀芬的眼泪一瞬间汹涌而出,扔了手里的痒痒挠,抱走自己的枕头,去了客房。
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她再也不需要跟这个老畜生共处一室了,她恶心。
严秀芬刚走,叶姗姗便过来敲了敲门。
她可以去帮忙,但不能白帮。
她要跟邵枕海谈条件。
邵枕海以为她要钱,开口便承诺给十万。
叶姗姗嗤笑道:“看来大哥对公公来说也不值什么钱咯?”
邵枕海蹙眉:“怎么,你嫌少?”
他可是刚给了那个孔先生五万块,手里的现钱只有二十万不到了,十万算很大方了。
其他的资金要留着保障各个公司的现金流,不能乱动的。
叶姗姗盯着他,挖苦道:“听说公公找了个晚清老夫子过来算命,一出手就是五万,怎么,你自己的儿子这么廉价,十万就想把我打发了?”
邵枕海沉默了,他很生气。
这是什么儿媳妇,整天威胁他这个公公,气死他了。
算了,还是先让邵育温清醒过来要紧,大不了再加个五万。
他报出了十五万的酬劳。
叶姗姗干脆转身出去:“那不去了,霍家大太太请我去酒庄捉鬼还开了二十万呢,公公作为香江首富,却想把我当做叫花子给打发了,那我就不必费这个功夫了。”
“你给我回来!”邵枕海急了,最近二房也太倒霉了,必须赶紧帮二房驱邪除祟。
这会儿邵育温在发疯,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别的天师,只能请叶姗姗去一趟。
比起大儿子疯疯癫癫的送了命,还是多给点钱更容易接受些。
邵枕海还指望邵育温打理公司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自己开价吧,我看看给不给得起。”
“我不要钱,我要二房手里的全部酒行。你没听错,全部!”叶姗姗这次势在必得。
香江是著名的葡萄酒贸易中心,酒行的收入相当可观。
一旦时机成熟,可以去国外买地做酒庄。
整个香江,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邵氏一共开了十一家酒行。
都是从大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