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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香江的豪门再乱,梁家都是乱不起来的。
梁家的雄厚财力,是足以抗衡邵家和霍家的任何一房太太的,除非这两家臭不要脸做加法。
梁家似乎在用实际行动证明,男主人不修私德,妻妾成群,那才是乱家的根本。
连管家都很佩服,梁元懋那么有钱,却终身只有叶朝霞一个配偶,这种男人几乎绝种了。
米琴也觉得难以置信,疯了,全都疯了。
她这伤还没养好,已经被大房四房狠狠踩了一脚,以后还得了啊。
可是她没有办法,身体这个鬼样子,动都动不了,有再多的算计也只能遥控别人,不能亲自去闹,只能憋着。
就在她气得头脑昏沉的时候,大孙女儿邵丽敏哭着跑进来,跪在她床前:“奶奶,爹地不要我妈咪了,奶奶你劝劝爹地啊,妈咪还怀着弟弟呢。”
米琴一听,气得差点晕过去。
造孽啊,人家结婚你离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她叫管家赶紧去把大少爷叫回来,就算要离也不能是今天,要不然严秀芬知道了要笑死了。
好在米琴打听过了,邵家本家只去了一部分,不少跟二房三房有牵扯的都缺席了。
看严秀芬得意什么。
婚礼的流程并不繁琐。
毕竟要照顾邵驰渊这个著名的病秧子。
能简则简。
而主持婚礼的邵枕海又瘸了腿,所以更是简上加简。
严秀芬扶着他,大女儿邵玉淑站在另一边,手里拿着话筒,做他的人形支架。
他的手里拿着严秀芬提前三天写好的祝词,辞藻华丽,引经据典,提到不少古往今来被传为佳话的伉俪。
有不少邵枕海自己都没有听说过。
他有些意外,他这个大老婆果然是书香世家的小姐,一肚子墨水。
不过他对女人的爱意不会因为她有墨水而变多,他只喜欢小意柔情,奉他为神明的小女人。
严秀芬这种大女人,他招惹不起,也怜爱不起。
他继续念稿,念着念着,总感觉严秀芬在骂他。
难怪她昨天总问他,要不要提前看一看祝词。
她越是问,他越是逆反心理不想看。
现在好了,把自己坑了。
严秀芬在赞美这些坚持一夫一妻不纳妾的男人们,把家庭经营得蒸蒸日上,万世流芳。
这等于是在嘲讽他,妻妾众多,是乱家之源。
毕竟三房闹的笑话已经人尽皆知了。
虽然大家不明白更多的底细,可是二房的儿媳妇连夜报警,把三房除了三太和小少爷之外的人全送警署去了,光是这一条就足够劲爆,足够贻笑大方。
邵枕海念不下去了,眼看着要冷场,跟过来送嫁的梁峰笑着上台救场。
他很佩服严秀芬的才华,接过话筒,道:“邵伯伯肯定是腿疼了,不舒服,坚持到现在足以说明他对我两个妹夫的看重,我很过意不去,接下来就由我这个大舅哥来为两对新人送上祝福吧。”
他把稿子继续往下念,一边念,一边点评:“没错,我爹地和妈咪就是最好的例子。希望我的两妹夫努力效仿这对优秀的榜样,把自己的小家庭经营得和气一团,子孙满堂!”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邵枕海脸上无光,已经回卧室休息去了。
严秀芬却很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哪怕邵家本家没来多少人,她也不在乎。
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小人,不来正好,她还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呢。
她拿起话筒,精神饱满地收尾:“我对我家良儿和恭儿都很有信心,他们两个一定会努力学习老泰山梁先生的优秀作风,与他们的太太百年好合,子子孙孙,幸福万年长!”
掌声雷动。
人们总是敬佩榜样的力量,因为他们自己做不到。
而梁元懋与叶朝霞,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秀榜样,无可指摘,人人信服。
宾客散去,佣人们在院子里打扫。
两对新婚夫妻,已经回了各自的房间。
为了给邵育良做新房,严秀芬特地让邵玉淑搬去了叶姗姗原本住着的客房。
叶姗姗的客房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将住在次卧里面,跟她的新婚丈夫一起,共同建设婚姻的小窝。
她坐在床边,含笑低头不语。
月色稀薄,但心中的爱意浓烈。
邵驰渊锁了门,将窗帘拉上。
呼吸有点急促,滚烫的爱火,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忍了很久了。
今晚终于可以采撷独属于他的芬芳。
掀开头纱,摘下桂冠,他坐在床前,亲手为他的新娘除去那笨重的婚纱。
“姗姗,可以吗?”急不可耐的男人,还是绅士了一把,要是老婆不准,他大概率还是会努力做个和尚,自我煎熬。
新婚的少妇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