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成了两人单独的饭局。
纪香浓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反倒觉得十分有趣。
难道只是因为这张脸,对他的容忍度就大大提升了?
吃饭的时候柳星格外注重礼仪形象,隔一会儿就趁她不注意用手表上的反光镜看看自己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整个晚上背都挺得直直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提前演练好的一般。
纪香浓第一次觉得一个男生做作得可爱。
她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嘴,望着左侧幽幽闪动的烛光兀地说道:“我们交往吧。”
柳星刚拿起红酒杯凑在嘴边,听了这话顿时咳了出来。
酒精度数虽然不高,但进了气管也十分刺激。
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帕子挡在嘴边,头扭到一边忍着难受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再擡起头,已憋得满脸通红。
柳星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颤抖着嘴唇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纪香浓笑着重复了一遍,说:“我们交往吧,我喜欢你。”
柳星费力地咽了咽喉咙,“太,太突然了,我们才认识几天……”
没等他说完,纪香浓开口道:“我知道了。”
柳星面上的羞赧登时褪了下去,不知如何应对。
只是摇着头想要否认,“我,我,”
纪香浓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我不在乎。”
又欺身上前,手肘放在桌面上,手背交叠搁在下巴处,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好奇地问:“你这个鼻子在哪儿做的?也太像了。”
柳星听言手指不自觉地摸上鼻子,“不,不是,我,”
纪香浓唇边的弧度微变,眼中却没了笑意,冷声道:“再矫揉造作,就有点讨厌了。”
一次两次还好,再让她多费唇舌就惹人烦了。
听出她威胁的语气,柳星闭上了嘴巴,肩头垂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是我。”
“你,你不怪我骚扰了你这么久吗?”
纪香浓拿起餐布擦了擦脸颊上的红酒,“明知故问。”
突然的亲近让柳星有些胆怯。
多年的追求也让他无法相信幸福已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他缓缓擡起眼眸,郑重地问了一遍:“真的?”
说完又怕她嫌弃似的,立刻补充:“我只问这最后一次!”
纪香浓擦好红酒渍,“真的。”
一是因为满足原身对过往的执着,二嘛,自然还有有其他用处……
柳星眨了眨眼,声音有些哽咽,“嗯,好。”
看来这几年脸上的刀子没有白挨!
真的好用!
太好了!他要给主刀医生发一个大红包!
几年来,上手术台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削骨抽脂的疼痛早已麻木。
那个前男友生前留下的影像资料,他早就倒背如流。
可以将人模仿得炉火纯青。
其实他本来想着像现在这样,直接以那个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又实在忍不住。想要时刻看着她,想知道她和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事情做多了,就变成了个变态一样的私生。
起初文思羽并没有让他上心。
公司的资料记录得很详细。
文思羽不像网上传得那般花心滥情,相反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干净男人。
这种人可以出现在她身边给她解解闷。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让她动了情。
纪香浓频繁联系文思羽让柳星感到了不对劲。
仔细观察下来,他才发现文思羽竟然与那个死去的男人有几分神似!
柳星决不允许有其他人捷足先登!
他才是最好最像的替身!
至于景遇颜烨之流,根本就算不成威胁。
剧组同事,逢场作戏而已。
当晚柳星送纪香浓回去时,连个手都没敢拉。
他回到房间,暗恨自己不争气。
又拿出了一堆美容工具开始维护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
柳星每天都要花费大把时间在脸上。
剧组化妆师也是他单独花钱请来的。
比一般靠脸吃饭的爱豆还要在乎!
早知道光靠这张脸就能和她在一起,他也不必成日担惊受怕,忧心她会爱上别人。
不过他心里隐隐也有恐慌。
整形医生说了,他动的地方实在太多,三十岁之后可能会出现问题。
柳星不怕,大不了到三十岁就死掉好了。
一旦垮到无法拯救让她嫌恶,那就死掉好了。
他的命又不值钱。
涂好了昂贵的面霜和眼霜,想着纪香浓晚上对他的表白,柳星唇角带着笑意美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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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转变得太快,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