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第一眼就见到她!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全是合作伙伴的电话。
今天本该有几个商务要谈,可他没有契约精神地爽约了。
丢了事业,他还是小景。但若失去薛清,那与死亡有何两样?
小景就这样抱着期待等了九个小时、十个小时、十二个小时……
今天薛清加班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而踏出电梯的那一刻,便见到了一双充满惊喜的双眼。
小景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强撑着笑看向她。
薛清只是随意瞧了一眼就要绕开他回家。
可小景不依不饶拦在前面。
誓不罢休的样子。
薛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在逼我说些难听的话吗?”
小景连忙摇头,急得额前耳后都是汗。
他比划着什么在解释,可薛清再也没有耐心看。
只是不耐地移开目光,抱胸重复了一遍:“让开。”
这是句带着命令意味的话。
平日小景听了她这么说早就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可他知道自己的错已经触及薛清底线。
若再不争取,就会被彻底抛弃了。
于是小景拉住了她袖口,口中呜咽,为自己求情。
但薛清擡手就拂开了他,全然不吃这套。
小景瞧了眼被拍开的手,眼泪哗地落了下来。
万念俱灰。
不行的,他不能放弃!
只要薛清对他还有一丝感情,他就有机会!
小景吸了吸鼻子,表情恍惚,‘咚’地一声双腿一弯跪到了地上。
他歪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膝盖,学着公园里的宠物们撒娇一般。
可蹭着蹭着他的身体又开始抽搐,原是哭得太凶,抽噎难以抑制。
薛清垂眸看着地上卖弄讨巧的小景,嘴角轻抿,伸出脚便将他踢到了一边。
以为她这里是什么随进随出的酒店嘛?
不知趣的东西。
小景被踢中胸口痛得闷哼了一声。
可还是像即便被主人虐待千百遍依旧忠心的蠢狗,爬回了她腿边。
被踢开,又爬回,被踢开,又爬回……
连续几次。
薛清终于玩够了逗傻子的游戏。想了一会儿,低头轻声说:“再求我一次。”
本已被折磨得半死的小景听了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可他并不知道还能怎么求。
下跪也做了。
他急得眼珠左右动,突然想到什么,用力挺起身做标准跪姿,虔诚地朝着薛清叩了一个头。
额头叩在结实的瓷砖上非常响。
震耳欲聋。
薛清轻嗤一声,用脚勾住他的下巴,感慨道:“你可真是下贱。”
听见她只有在床上才会说的话,小景猛猛点头,用眼睛在说:“我是,我就是!求你了,原谅我吧!”
薛清放下腿,小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黑色高跟鞋,双手撑地附身将脸放在她的鞋子面前。
穿着西装裙的女人,小腿非常漂亮。
弧度完美,皮肤细腻。
脚踝右侧一块圆润的骨头微微突起,脚背隐约能瞧见青紫色的血管。
致命的性感。
小景先是用头蹭蹭小腿,随后伸出了舌头舔向她的脚。
当舌头触上脚背,这是薛清从未想象过的触感。
潮湿,温热……
多巴胺迅速分泌着,这个信号告诉她,她在兴奋。
时隔许久的兴奋。
薛清移开高跟鞋,擡脚撵上了他的手背,狠狠踩住。
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仅此一次。”
小景瞳孔瞬间放大几分,惊讶得忘了回应。
过了好几秒才合上微张的嘴巴,“啊,啊啊!”
知道了,绝对不会再犯,他用自己命来担保!
薛清见状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小声说:“起来吧,叫邻居见到可不好。”
说罢就开了门,还扬扬下巴示意他进去。
小景看向变回温柔了的薛清,重重地咳了一声,呼出一口气。连站起来都来不及,就爬进了屋子里。
等彻底进去,门被薛清关上后,无尽的后怕袭上心头,他才像是崩溃了一般,决堤大哭起来。
哭到大脑昏厥,比藏僵缺氧那次还要严重。
直到薛清换好了家居服,不想见他这副晦气样子,才半蹲下哄了两声,“别哭了,我在呢。”
一条认家又认主的狗,她没必要扔掉,不是吗?
“cut!过了!”
刘导喊咔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景遇实在表现得太好了,感染力极强,让他隔着监视器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