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暗示他不要打断自己说话。
连叶笙满腹经纶却不是书呆子,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便立刻接道:“我明白了。”
“你既然不愿,我也不强求。”
他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又道:“我会好好守着纪府,不会辜负了伯父伯母的心血,相信我,香浓。”
尾音刚落,穆依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眼神狠毒得像是下一秒便要将他拆肉卸骨。
这,是怎么了?
纪香浓一时没能想明白这穆依为何突然发作。
想了一下,他大概是担心她抛下他回去纪家,遂只好跟上前状似不关心地随口求情。
“穆依,何必再与这无干人等计较,我们以后便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不会回去的。”
哪知穆依缓缓松开了手,转过头满眼悲戚地望着她。
“你,叫香浓?”
他才知道她的名字。
明明他们已经是世间上最相爱的两个人,他却刚刚知道她的名字。
还是从一个贱人口中。
这种陌生的滋味令他恍惚,他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彻底得到她了。
抑或者他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彻底得到她。
穆依抱着她吸了口气,甚至想学着真正的野兽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独属的标记。
可他的身体又只是人类。
纪香浓对他随地发情的表现略微无语。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哄着配合着。但愿一旁的连叶笙不要羞闷致死便好。
反正她脸皮厚,也不在乎。
为了心爱之人的性命甘愿付出一切,这也算符合了原身的行事逻辑不是嘛。
况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当着第三者的面做这种事了。
纪香浓都准备好要被剥了衣裳,可穆依却迟迟未再过分行动。
他顿住身体,喘息着看向棺材里的瘦弱男子,相反还拉紧了纪香浓的衣裳,生怕被旁人瞧见一丝一毫。
但炫耀恩爱他还是要做。
穆依似乎想到了什么,哼笑一声,对着连叶笙说道:“她饿了,该进食了。”
“旁的人,非礼勿视。”
随后扬起下巴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凑近纪香浓。
又垂眸盯着她的眼睛。
意思再明显不过:喝我的血。现在。
有点变态。
什么癖好!
纪香浓暗自腹诽,却也擡起头将唇凑了过去。
咬上了先前自己留下的齿痕。
边咬还边用余光看向连叶笙。
果然那呆子已经紧紧阖上了眼睛。
便是眼不见为净。
纪香浓又在心中叹了口气,回过神专心在穆依脖颈上轻轻吮吸。
明明力道很轻,可穆依却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两手抓紧了她的袖子,捏得指尖泛白,还挺起脖子仰头对着天花板重重地闷哼,又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比以往都要剧烈。
甚至边哼唧还边呢喃着:“痛,香浓,好痛,慢一点喝。”
“我的血,我的一切,都给你。”
“不要心急,慢点,求你。”
……
纪香浓眯了眯眼,表示更加无语。
认识这么久,她怎么不知道穆依是一个如此话多之人?
可他叫得太过逼真,叫她也不清楚是演出来的,还是有外人在身子更为敏-感了。
不过他愿意这样,那她也就配合着。
丢脸的又不是她。
只想着快些应付过去的纪香浓并没有发现穆依头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确十分兴奋,有一成是演出来的,却有九成出自真情实感。
他知晓了她的名字……他可以念着她的名字……
实在太过幸福了……
穆依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声,怎么变成了一个如此容易满足的废物!
纪香浓喝了几口便离开,穆依却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回了自己的颈边。
“香浓,再饮一些吧,你昨天喝得那样少,定是没有满足,我没关系的……”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有的没的?
明明她在这间小院子里连本像样的书都没瞧见过。
男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是会催生天赋的进化。
于是这件极其安静的棺材屋,一时只能听到她吮吸血液的声音。
纪香浓感到十分荒唐。
这叫什么事!
实在喝够了,纪香浓退离了他的怀抱,柔声道:“就到这吧,我担心你的身体。”
穆依也知道她已经不想喝了,便意犹未尽地单手整理了一下领口。
熟练得像是个刚喂完婴孩喝奶的年轻母亲。
每当这时,穆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