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的血是不是这样迷恋。”
说罢,她擡眸看向穆依,眼神充满了真挚的爱意,“可他与你不一样。”
“他的血简直难以下咽。”
“穆依,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真的离不开你了?”
穆依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在她眼中辨明这些话的真假。
这谎言实在拙劣了些,可穆依思索了半天最后只确定了一个答案。
那便是她同自己一样。
她说过,心悦便是离不开对方。
如今她三番五次试过了,便更能证明她爱着他,不是嘛?
至于其他的杂念,早就被穆依抛到脑后,不愿深思。
那种令人难以接受的答案根本也不值得去想。
穆依勉强对她的回答满意,虽然过了这关,可还是对她喝了别人的血心有芥蒂。
穆依将目光从她眼中挪开,缓缓下移到这双薄唇上,又凑近了些用自己的唇与之相贴。
光贴还不够,他张口将她的下唇含住,轻轻吮吸。
绵绵且轻柔的占有。
他自己都意识不到对她的容忍越来越大。
若是以前他发现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沾染,她定然活不到明日。
纪香浓也知道这算是糊弄过去了。
于是也揽上了他的后颈慢慢回应。
两人跌进了一处矮丛中,趁着最后一丝夕晖看遍了对方衣裳下遮掩住的身体。
纪香浓也清楚穆依对她的特殊。
而她也必须一次又一次试探,让他降低底线。
他没有人性,那将他当成动物便好。
动物间驯服配偶是要靠体力的征服。
可他的力气很大,她只能在精神上慢慢折磨他。
直到他失去理智,精疲力竭。
夕阳落尽,月色朦胧,四周雾气缭绕。
两人身上都湿漉漉地,也不知道草丛挂上的些许晚露还是旁的什么。
纪香浓循着原身的本性让他躺在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越发潮红的面孔,低语道:“是不是只有我让你这般痛又不舍得推开?”
穆依呜咽着点了点头,耳边的银饰早就掉落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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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之处。
平时纪香浓好声好气地哄着穆依开心,听他的话。
到了亲近之时,他又表现得十分顺从,予取予求。
那天之后纪香浓发现穆依竟越来越好打发了。
有时不想与他亲近了,只是随便说上个荒唐的借口,他都默不作声地点头应下。
她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他便烧水煮汤,前前后后地忙着照顾。
对燃子的事只口不提,对她那个远在宁州的未婚夫也从不过问。
仿佛两人已是成亲已久的恩爱夫妻。
但纪香浓总觉得他哪里不大对劲,但又讲不出来。
是日,极为寻常的一天。
纪香浓坐在棺材上晃荡着双腿看着穆依整理那些瓶瓶罐罐,想起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人的血肉喂养那些蛊虫,便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些虫子多久进食一次?”
穆依擦好一个罐子放回去,回道:“一天不进也可,一年不进亦可。”
纪香浓瘪瘪嘴,想到穆依先前大抵喜欢进山捡尸体,却活捉了自己回来。
瞧着罐子里黑胖的蛊虫,叹道:“所以上次他们进食就是你救了唤作年儿的小童那回?”
穆依摇摇头,淡淡回道:“不。”
又回过头轻飘飘地看向她,“是昨天。”
昨日??
她昨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只是前夜折腾久了昨儿个午间睡了一个时辰。
莫不是他又出门捡尸体了?
还是说有什么人来过了……
不会还是出于嫉妒把燃子杀掉喂蛊虫了吧?
几息的功夫,纪香浓脑中已经闪过了十几个不好的猜想。
这怪物,总是能在她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给她重重一击。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将他驯服。
可野兽本性就嗜血残忍,是会随时爆发野性无法彻底控制的东西。
她动了动自己已经全然恢复的双腿,暗自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尽快逃离出去!纪香浓脑中想法复杂面上却不显,依旧温温柔柔的,好奇地问道:“它们吃了什么?”
穆依满不在意地回道,语气还有些鄙夷,“两个不自量力的凡人。”
那便不是燃子。
纪香浓想松口气,却也不知道该不该。
她甚至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两个凡人是不是活着被做了饲料。
不过事不关己,便也无需多问。
纪香浓跳下棺材走到穆依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看着他擦拭陶罐。
“若是它们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