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寨(2 / 3)

。”

原身没有对名字的记忆,她也无法告之。

对于她说的失去记忆之事,少年并不惊讶,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般一坐一蹲,默默对视。

“那个,穆依,可以给我一碗水喝吗?”纪香浓出声问道。

穆依看了眼她干燥发白的嘴唇,没有动作,而是移开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身上的一枚玉佩。

纪香浓顺势看去,只见腰间挂着一只精致贵气成色极好的翠绿玉佩。

上面印着一个‘纪’字。

或许是能证明原身身份的东西。不过眼下她腿不能行,路不能走,一时也用不上。

寄人篱下,不得不屈。

她瞧出了穆依对这枚玉佩的兴趣,于是自然地摘了下来,递给他说道:“若是喜欢拿去无妨。能否麻烦你照顾我一些时日,权且收这将就着,他日必定再报以重谢。”

穆依微微挑动眉毛,伸出修长漂亮的两根手指勾住玉佩拿到眼前左右看了几眼。

他的手很白,那玉佩的红穗在他手上显得格外妖冶醒目。

像是恶龙喜欢收集晃眼的黄金一般,穆依对这枚玉佩也爱不释手。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爱,是以答应得还算爽快,将玉佩握进手中后起身去桌子上倒了碗水。

这茶碗也是木制的,还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

纪香浓接过水立刻喝了个干净。虽说着急,但动作不算粗鲁,很有礼教。

这种肌肉记忆,想来原身应该不是个贫苦人家的粗鄙女子。

“多谢。”

这少年看着虽单纯天真,但哪有寻常人用头颅作摆设?

还是不能轻易掉以轻心。

没准下一个摆在那的香炉就是她的脑袋。

水喝完了,穆依也没有接过空碗。

纪香浓只好将碗放到地上。

坐着草蒲团,衣裳破破烂烂,身旁还有一个空碗。

活脱脱街边行乞者的打扮,还是刚加入丐帮不太适应的那种。

纪香浓为自己当前的境遇无奈,可也只能接受。

正想着该如何与这屋中唯一的人拉进关系,一股熟悉的涨意从小腹传来。

这感觉来得可不是时候。

她双腿无力,该如何行动?

见她皱着眉若有所思,穆依摩挲着玉佩问道:“你还要什么?”

貌似在责备她的贪心。

纪香浓咽了下喉咙,思索片刻,还是一脸为难地张了口。

“我,我想如厕。”

嗯?

穆依先是一愣,随后恍然。接着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将玉佩塞进腰间,出了屋子。

没一会儿,便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

那木桶有些灰尘,想是许久不用的闲物。

穆依二话没说,凑上前从背后将纪香浓抱进怀里,然后扣住了她的两条大腿,悬空放在了木桶上。

待纪香浓反应过来,穆依已经等着她如厕了。

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身后之人心脏的跳动。

平稳且有力。

男子的手臂不算粗壮,却轻易便能将她擡起。

纪香浓又嗅到了一股香,也不知是屋子里的尼木香还是少年身上的味道。

闻得她大脑晕眩。

这……被一个刚认识的男子伺候如厕,任谁也无法泰然处之。

可她又知晓自己的双腿不是一日半日就能恢复如常。

眼下他答应了照顾自己,这种事情定少不得要做。

想罢,纪香浓叹了口气,将裤装褪下,侧过了头。

努力将心中的那股羞耻压了下去。

纪香浓耳朵有些痒,动了一下发现原来是少年的耳环搭落在了她耳尖上。

她擡眸与穆依四目相接。

身后的少年满脸清澈,格外坦然。

好似这并不是件值得难为情的事。

纪香浓看着他自若的样子,不禁想,这人,似乎缺少了常人应有的廉耻之心。

穆依胸膛起伏,气息平稳,待她解决好后便将她抱回了蒲团。然后出门处理了木桶。

纪香浓暗自长吁,好消息是活了下来。

坏消息是掉进荒山被一个怪人救了。

她也想通了。

两人才认识,就突破了最亲密之人都不一定做到的距离。

他一个伺候人的都没有不好意思,她便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贴身太监不都是看着皇帝如厕的?

一切且待养好伤离开这再说。

晚间,纪香浓请他洗了一块湿帕擦身。

洗好脸,擦好身,终于清爽过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少年应该是出去准备晚饭了。独留纪香浓一个人在屋子里对着昏暗的烛火发呆思索当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