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和,如今又被她发现了江卓待她的心思,这些事若传出去,少不了要扣一项祸水的罪名在她头上。
宋岐致与江砚决裂也因她而起,外界虽不知实情,但也传得沸沸扬扬。
与江砚……兴许便是一场错误。
一时的情爱最当不得真。
江砚脸色因她想要再次撇清干系的话语变得阴沉。
“芙娘,你在说胡话,是不是?”
姚芙绵垂下眼,已经在思索对策。
以江砚的性子,如何肯轻易放过她,只怕是她若真做得决绝,江砚只会比她更不择手段。
于是她转而露出一副哀婉神色:“我是舍不得表哥,可又怎能同表哥一同去幽州,若传出去,世人只会认为表哥昏蒙,为女色所迷,于表哥名声不利。”
看似为他着想的一番话,却字字都是她的退路。
江砚已了然姚芙绵的心思,压抑怒火,冷眼看她继续说下去。
“表哥且安心支援幽州,我先回扬州去,待表哥得胜归来,我定会衷心恭贺表哥,至于……其余的再论。”
姚芙绵自认自己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进退有度,如何也该让江砚放心了。
而江砚早已熟知姚芙绵口蜜腹剑作态,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
她若真回了扬州,只怕不会再回来。
可他们是这世上关系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分明姚芙绵不久前才答应嫁与他。
为何又能如此轻易地反悔。
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肆意蹂.躏,却不得缓解,无措又掺杂恼怒,最后只能沉默地忍受痛楚。
“芙娘,你到底将我当做什么?”喉咙像被砂石堵住,使得江砚开口也变得艰涩,“待战乱平息,再无事情可阻拦你我婚事。府中亦不会再有人敢反对,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奉到你手上,你想如何便如何。”
江砚语气急切,上前一步捉住她手,目光紧紧盯着她。
“芙娘,陪在我身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