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洛阳便进宫去论功行赏。
姚芙绵与宋岐致解除婚约的事还未与宋祎详谈,当初是大夫人替她出门与宋祎谈论,这回也自然该大夫人以姚芙绵长辈的身份上门。
未等姚芙绵去拜托大夫人,大夫人先遣人来与她说些相关事项。
“听闻岐致这几日忙着御史台的事,暂且脱不开身,待他闲下来姨母再上门。”
大夫人依旧是那副慈爱的模样,和蔼开口,问道:“芙绵,你当真要与岐致解除婚事吗?”
大夫人神情不变,似乎真的只是担心姚芙绵日后懊悔,想要劝她再多思虑思虑。
“如今外界都在传御史大夫之位即将落入岐致手中,你若嫁与他,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何况还有卫国公府。”大夫人笑道,“日后他还会是国公,一旦岐致没了与你婚约的束缚,洛阳想与卫国公府结亲的人趋之若鹜,很快便会有人上门去拜访。”
“芙绵,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不可否认,大夫人的话的确让姚芙绵原本已经坚定的心动摇了一瞬。
然她想起江砚的话,她若与宋岐致藕断丝连,江砚哪里肯放过她。
瞧着大夫人的态度,江砚应当是还未劝动大夫人答应他们的婚事……
大夫人并不急着催促,她喝了口茶,声音从容平缓。
“芙绵不想嫁与岐致,可否与姨母说说缘由?是看不上岐致,还是有旁的人入了你的眼?”
姚芙绵听得眼睫抖了抖,一时回不上话。
江砚不是说会劝大夫人,可大夫人今日的模样,像是完全不知此事。
何况如今江府多多少少在传一些有关她与江砚的传言,大夫人不可能未听过。
以大夫人今日的态度来看,更像是不将她与江砚的婚事当回事。
短短片刻,姚芙绵想了许多。
倘若大夫人不同意,她与江砚仍旧无法走到一处,她又放弃与宋岐致的婚事,到时岂不陷入无助境地。
“芙绵,姨母瞧你这模样,像是还未完全下定决心。”大夫人笑笑,“兴许你只是与岐致分离得久了些,多相处相处,情意便回来了。你们从前那般恩爱,如此放弃实在可惜。”
与宋岐致的事,拖一拖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也给她留了余地,不至于到时被逼得太紧。
姚芙绵声音低下去:“姨母所言极是……”
“待岐致得空之后,你见一见他吧,兴许见了面,你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准。”
大夫人最后只留下这句话便让姚芙绵回去了。
大夫人的话不无道理,在与江砚婚事还未确定下来的情况下,她的确不该轻易做出决定。
姚芙绵不得不承认,即便她对江砚生出点心思,但比起日后的安稳,一时的情爱又算得了什么。
*
大晋内忧外患不断,并州的灾祸才平息,又传来幽州的消息。
幽州同样是大晋边界,多年来遭异族侵扰不断,一直有派军驻守,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但这回情况严峻。
当今皇帝的胞弟平南王领地便是在幽州附近,外界一直在传他身体羸弱,时常迎风咯血。
实则这是他为了降低皇帝的戒备,以掩饰自己的谋反之心,早在暗中蓄养兵力,眼见着时机已到,兵马正朝幽州而去,打算先夺下幽州。
平南王来势凶猛,皇帝焦头烂额地召集众臣,不知该派谁去最合适。
这几日,江砚时常被传召进宫商议对策,自大夫人找姚芙绵谈话过后,姚芙绵还未见过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