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2 / 3)

不知良缘 三分雨 5242 字 1个月前

地端起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干哕两下,伸出舌头想要驱赶苦味。

药碗见底,江砚不再说什么,拿上药碗出去。

换衣裳时,姚芙绵才发现衣裙染了些血,自己当真是来了癸水。

之后几日,江砚并不再急着赶路,连着在驿站歇了三日。

到第四日清晨,才重新启程。

与此同时,也从晋阳传来消息,宋岐致已搜寻出魏刺史的罪证,将魏刺史一家打入大牢。

消息传得很快,姚芙绵都能听见身边的人在谈论。

江砚得到的消息总是要比旁人快一步,也更详细确切。

魏刺史自然是死罪难逃,府中其余男子流放千里,女眷沦为奴籍。

事情虽是魏刺史一人所为,但他从许多年开始便收受贿赂,连带着府上的人都用过这些脏款。

据闻魏刺史从前因清贫被人耻笑,有时一日只吃得上一餐,后来日子才慢慢好起来,可他厌恶极了那种食不果腹身无分文的处境,因此才会被蛊|惑。

姚芙绵有意打探有关魏瑶消息,只知她始终相信魏刺史清白,是宋岐致消息有误,直到宋岐致拿出魏刺史的罪证摆在她面前,魏瑶才不得不信。

后来刺史一家被关入牢狱,魏瑶原以为凭她与宋岐致的交情,宋岐致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她府上其余人,而宋岐致除了未让人对他们用刑外,对他们并无旁的偏袒。

就连魏瑶沦为奴籍一事,宋岐致同样对此袖手旁观,并未施以援手。

得知此事时,姚芙绵内心不禁唏嘘。她见过宋岐致对待魏瑶的袒护与关心,未料到最后,宋岐致不曾对魏瑶动心过,因此也毫不在意魏瑶的下场。

可很快姚芙绵又想明白,宋岐致虽良善,却并非是非不分之人。魏瑶的父亲害得宋祎战败险些丧命,魏府一众人的下场是圣上的命令,宋岐致只是听命行事,不想对魏瑶徇私枉法而已。

果然,世上最薄情寡义的便是男子,他们眼里,权势地位要重要得多,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的下场,他们根本不会去关心。

对宋岐致而言,他若出手救魏瑶,也难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影响,他做了那样多的事,不正是为了他的官路亨通。

姚芙绵的这些消息,还是通过江砚才得知的。

江砚回洛阳后还需要将此事上报圣上,因此他对这些事了解得透彻。

姚芙绵正坐在江砚身旁,靠在他身上看那些从晋阳传来给他的信件。

她看完后,无不欷吁感慨,又没头没脑地问一句:“倘若有日我深陷牢狱之灾,表哥你会救我吗?”

问完,姚芙绵便有些后悔。

像江砚这样不茍言笑的人,恐怕只会认为她的假设无稽又可笑。

然问出这样的假设,也不过是想让人说两句好听的话哄一哄罢了。

何况江砚端正古板,说不准非但不会为了她徇私,还要讥讽她痴心妄想。

果不其然,江砚偏头看她,微皱起眉,似在觉得她的话荒唐。

姚芙绵不想自讨没趣。

“我不过随口一说,表哥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须臾,姚芙绵便听见江砚开口。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姚芙绵愣了愣,对江砚的回答有些意外。

并非什么讥讽嘲弄的话,江砚会护她。

姚芙绵心底滋滋冒出几丝愉悦感,面色反倒有些不自在,小声“哦”了声。

再次回到洛阳,姚芙绵一时心情复杂。

她始终记得江砚说过的话,江巍竟想要杀了她。

她想着,倘若之后能够平安无虞回到扬州,她之后是不会再去想什么有关成婚的事了。左右扬州爱慕她的男子也不少,从其中挑选一位并无不可,总好过在洛阳要担忧自己的性命。

原以为江砚是要带她回之前囚困她的那座别苑,姚芙绵没想到江砚是带她回江府。

姚芙绵紧紧蹙眉,目露抗拒

入了江府,里边的人想要为难她,她应对起来可就麻烦多了。

“有些事,要与父亲母亲说清楚。”

江砚略强势地抓过她的手带她下马车。

江府侍者上前来迎,见到姚芙绵时露出讶异。

“姚娘子?”

这些人只知姚芙绵自去扬州回洛阳路上被拐,之后下落不明。

她曾在江府住过几月,江府的人都识得她,很快她回来的消息便传遍整个江府。

“父亲可在?”江砚问侍者。

侍者回道,江巍与宋祎被圣上召进宫商量有关新一任并州刺史之事,此时并不在府里。

听得江巍不在,姚芙绵悄悄松了口气。

大夫人听闻江砚带姚芙绵回来,命人带他们去大堂,她在那里等他们。

待姚芙绵从门口走到大堂的功夫,府中已经传出关于她阵子去向的传言。

她回洛阳的路上被扬州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