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言而喻。
宋岐致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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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居,江砚坐在案前,手中正捏着一支簪子打量。
他目光落在簪子上,又似是透过簪子在看别的。
忽的敲门声起,江砚道一句“进”后,肃炼推门而入。
“姚娘子今日一早去见了宋世子。”肃炼将姚芙绵与宋岐致在溪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江砚。
待说完,江砚沉默过后只是让他下去,并不说其他。
肃炼寡言,并不多问,顺从地退下。
江砚继续看向手中的镶玉宝石金簪。
便是为了等这支簪子,才让他在博陵多耗费一日。
若是早些回来,说不准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模样。
昨日去找姚芙绵不是送簪子的好时机,江砚打算今夜再去一次。
顺道问问姚芙绵,她枉顾他的提醒自顾与宋岐致确定好婚事是为哪般。
然而当江砚夜里来到琉缨院时,却发现姚芙绵的屋子门窗紧闭。
江砚冷笑。
这是姚芙绵对他的防备。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与他断干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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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与宋岐致相处了两日,两人关系日渐相熟,如今相处比在皓月居时候还要熟稔亲近。
因姚芙绵说过一句她不会骑马,宋岐致便主动提出要教她。
姚芙绵推拒不得,红着脸应下。于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宋岐致用他日常出行的那匹马,在一片宽阔的草地上教姚芙绵。
如何上马、握缰绳,宋岐致均细致地教导,在姚芙绵畏惧地伏身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时,宋岐致亦会耐心地哄她让她莫怕。
逐渐地,姚芙绵便能直身坐在马鞍上,牵着缰绳慢慢悠悠地踱步。
这与姚芙绵从前为了接近江砚谎称自己不会音律不同,她是真的不会骑马,一直害怕会在马背上摔下去,不曾触碰过。
是以她此刻的欢喜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浑身畅快。
小半日过后,姚芙绵已经掌握如何御马。
“宋郎,你快看。”
马儿听话地在草地上小跑起来,待重新回到宋岐致身边,姚芙绵一攥缰绳便让它停下。
宋岐致笑着摸摸马首,夸她孺子可教。
姚芙绵有些累了,下来时是宋岐致抱她下来。
不远处,一众刚探讨完的郎君们都看到这一幕。
“我方才还在想为何这几日仁安都不见人影,原来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
其中一郎君笑着调侃。
宋岐致的好友大多与江砚相识,今日好不容易才将江砚请来指教他们。
一行人正要回去。
江砚看见姚芙绵用手臂环住宋岐致后颈,也看到她脸上欢快明媚的笑容。
她清脆的笑声随风传进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