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在战斗开始的最初阶段,我们可以在一个极其狭窄的战场上,形成局部绝对的兵力优势!”
“三万最精锐的部队,对付敌人这个突出部里最多不超过一万的守军!而且还是在他们最恐惧的、充满了次元石污染的土地上作战!结果会怎么样,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卡勒斯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混杂着震惊与思索的光芒。
他是个优秀的指挥官,他瞬间就理解了这种部署的精妙之处。
“但这也有一个问题,”
他指着沙盘上那庞大的、代表着震旦中军和左翼的红色旗帜海洋,
“当我们全力进攻他们的右翼时,他们的中军和左翼,难道会坐视不管吗?他们会立刻增援,甚至从侧翼,向我们发起反攻。到那时,我们这支负责迟滞的部队,将要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
“问得好。”
埃斯基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斜击战术的第二个关键——迟滞。”
“这条斜线,不仅仅是为了拉开与敌人的距离,更是为了争取时间。当我的主力军团在左翼猛攻时,这条斜线上的每一个单位,他们的任务,不是去进攻,而是不惜一切代价,拖住当面之敌!”
“敌人看到我们的主力在左翼,他们的第一反应,必然是让中军和左翼的部队向前推进,试图支援右翼,或者从正面击溃我们的中央。所以,重点是针对第一个问题,也就是敌军增援,我们必须让我们的迟滞部队足够的有威胁,至于第二个问题,因为我们是斜线部署,他们越是向前,就越会发现,他们需要走更长的路,才能接触到我们的部队。”
“而且,”
埃斯基的指挥棒,沿着那条斜线缓缓划过,
“他们每向前一步,他们的阵型,就会被我们这条斜线,切割得越发零碎。他们将无法形成统一的、完整的冲击正面。而我们的迟滞部队,则可以利用地形和简易的工事,节节抵抗,最大限度地拖延他们前进的脚步。”
“你们需要的,不是胜利,只是时间。只要你们能为主力军团,争取到一个,不,半个大角鼠时的决战时间。整个战局,就将彻底逆转。”
“因为,当我的主力,彻底砸碎了他们那个脆弱的右翼突出部之后,”
埃斯基的指挥棒,在沙盘上划出了一道凶狠的、贯穿整个震旦军阵地的巨大弧线。
“我的铁拳,就会像一把烧红的镰刀,从他们的侧后方,狠狠地切入!到那时,那些正在进攻我们迟滞部队的震旦主力,他们的后背,将会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我们的刀锋之下!”
“一次正前方与正后方的前后夹击,与被包围的风险,会让整个震旦的围城大军在这场混乱中士气崩溃。”
夏海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震旦大军溃败,自己君临天下的那一幕。
而卡勒斯,则是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这个计划,理论上是完美的。
但执行起来,却对每一个环节,都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主力军团的突破速度,迟滞部队的坚韧程度,以及各个部队之间的时间协同……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整个计划,都将满盘皆输。
特别是那支负责迟滞的部队,他们将要承受整个计划中,最巨大的压力,和最惨重的伤亡。
“迟滞部队的伤亡,会非常惨重。”
卡勒斯沉声说道,
“他们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命,去为主力部队换取时间。”
“是的。”
埃斯基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战争,总要有人牺牲。区别只在于,他们的牺牲,有没有价值。”
“在我的计划里,他们每一个人的死亡,都是一个经过精确计算的砝码。而这些砝码,最终,将压垮整个震旦。”
“而且,”
他看了一眼那些由蓝色旗帜代表的部队,
“执行迟滞任务的,大部分都是可以无限重生的吸血鬼,可以重新凝聚的骷髅架子和那些几乎没有价值的钢甲氏族鼠。他们的损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成本。”
这句话,让卡勒斯的面部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埃斯基说的,是事实。
而且,从英雄工厂建立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默认了这种将吸血鬼的生命视为可再生资源的残酷逻辑。
“除了军事上的胜利,这个计划,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埃斯基将指挥棒,指向了沙盘最西侧,那片连绵起伏的、被积雪和沙漠所覆盖的巨大山脉模型。
“只要我们击溃了他们的西侧大营,我们就能顺势,抢占这片山区!”
“这片山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在这里,建立起永久性的防御工事,再修建一条直通城内的地下隧道。我们就能彻底地,打破震旦对我们西侧的封锁!”
“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