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随性,从没仔细关注过孟晚缺什么,都是她觉着什么东西不错,恰好想起孟晚,就立即让人给送到。
可最让孟晚感动的还是项芸为他铺路,请的艺术院女/哥儿先生。
宋亭舟为他戴上斗篷后浅灰獭兔毛的帽子,然后动作熟练地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孟晚微凉的指尖,“莫要想那么多,师父和师公能白头到老,同穴而葬,哪怕是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孟晚感性的抱抱他,“你说的对,以后我们也能这样就好了。”
宋亭舟眼中溢满温情,他两臂紧箍在孟晚腰间,似诉似叹道:“我们一定会。”
进了腊月后,天越发的冷了,一家子也没讲究什么面子排场,只管换上最厚实保暖的衣裳出门,就这样阿砚还在马车上冻得直哆嗦。他极不适应盛京的天气,刚来拾春巷的时候,住了三天唇边就干裂了。
“阿砚哥哥,要不我抱你吧?”通儿非常认真地说。
阿砚强大的自尊心迫使他不能接受自己小弟的拥抱,哆哆嗦嗦的拒绝道:“不……不用了通儿。”
可恶,有点后悔出门来了怎么办?坐马车也太受罪了,还不如走路!
他的期望不可能实现,因为拾春巷离孟晚所说的“世面”太远了。
等终于进了永乐街的地盘,阿砚迫不及待的说:“阿爹我要下车下车。”
“下吧,不许离雪生叔太远啊,要不然会被人贩子给抓了去,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孟晚其实也冻腿,在两个小孩蹿下车后,他和宋亭舟也下了车。
桂诚寻了处地方,把马车和蚩羽雪生骑得马都拴好,然后留下来看车。
“最前面那个就是听香榭?”孟晚指着永乐街尽头的小楼问宋亭舟。
腊月的盛京每条街道上的人都多,有路人听见孟晚的话好笑的看过来,小声嘟囔,“一个出嫁的哥儿,怎么在大街上就说起了花楼的名字来?”
也有几个妇人也在指点他和宋亭舟紧密相连的手,孟晚微微侧头,形状姣好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故意把他俩的手往上抬了一点。
看吧,随便看,反正宋亭舟都被弹劾了,他们就牵怎么了?等他们看习惯了,自己也回家牵去呗。